寧江市的事情還未解決,海市專案的進展又再次被按下暫停鍵。
隨著安千峰不斷挑釁的小動作,玄氏集團不得不跟安式資本正面對上。
“玄總,您還好嗎?”
李英成透過後視鏡看向玄晉亦頭疼的按著太陽穴。
“今晚的慈善拍賣晚會,您沒必要親自過去。玄氏集團派代表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知道。”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疲累的沙啞,“可是玄氏的股價已經陰跌一週,今晚如果我不出面,明天週一開市估計更是低迷狀態。我哪裡有死丫頭那麼好命,跑到寧江市,倒是輕鬆。”
玄晉亦眼中無光,多日的工作重壓已經讓他很是疲憊。嘴上雖然罵著嚴沁,但是心裡依舊慶幸幸好她不在川市。
“表小姐在寧江市的事情,也不是很順利。”
李英成知道玄總是口硬心軟的主兒,對待那位表小姐也是疼之又疼。所以,對嚴沁的事情也是放在心上許多。
“跟巖羽集團合作的歷年合作的廠家如今是鐵了心的毀約,不是解決不了,而且壓根不見表小姐,完全不打算商討事宜。”
“我又何嘗不知道?安式資本這是徹底打壓巖羽。”
玄晉亦想著安若菲那張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沐辰宇告訴自己的事情,跟事實的區別可能就是安若菲比自己大一些吧。本以為自己只有沁沁這一個表妹,卻不曾想還有安若菲這個表姐。
只是,稀薄的血緣關係,怕也只有長輩們才會糾結在意。安若菲對巖羽集團做的事情可沒有顧念血脈親情,如今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下得都是死手。
李英成看著玄晉亦如此疲憊很是心疼,忍不住的越矩吐槽。
“玄總,其實我覺得玄氏大可不必拉著巖羽。”
李英成說的涼薄,但也在理。巖羽集團雖然是後起之秀,但是根基尚淺,所涉獵範圍雖然廣但並不深,好的時候像是多頭髮展,齊頭並進。但是一旦出了問題,就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被連根拔起。
玄晉亦沒有接話,而是透過後視鏡看著李英成,示意它繼續說下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感覺嚴總對巖羽集團也沒那麼上心。雖然這樣猜測片面些,但是自從巖羽集團突然宣佈要上市以來,嚴總做事太過激進。也是從那時開始,事情才不斷出現。如今經濟不景氣,絕不是大肆擴張,發展的好時機。嚴總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巖羽集團也在收縮轉型,但偏偏分支出來的專案反其道而行之。”
李英成的分析不無道理,可是世事難料。想當初,伯父也只是想單純的替妹妹開家公司,區分於巖羽集團。可是不知何時,因何契機伯父突然想起來集團上市。
現在回想起來,不過是一個季度的事情,卻已經物是人非模糊不清。是因為沐辰宇的出現,還是因為安若菲的出現。玄晉亦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可是,玄家、嚴家百年世交,又是姻親關係。如今遠沒有到拋棄嚴家,玄家自保的程度。
“李英成,這類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尤其是不能在董事長,老夫人面前說起。我不想奶奶擔心。伯父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玄晉亦說完便閉上眼睛,趁機休息,這些天真的太累。至於這些話多說無益,多想無益,還不如睡一會來的實在。
看著玄晉亦沉沉睡去,李英成默默調高車內的溫度,連音響裡的音樂也變成悠揚好眠的鋼琴曲——《夜空的寂靜》,就像此時此刻環境心情。
而會場之上,袁傾受邀作為玄晉亦的女伴出席晚會,卻因為玄氏集團臨時會議,只得自己先行來到會場等待玄晉亦的到來。
李英成開著車子緩緩進去會場,就看見不遠處袁傾笑顏如花談吐自若。一邊交際,一邊等著自己車上的人兒。
剛剛還溫柔笑意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連帶著剎車都帶著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