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張璐走了很久,嚴沁才心神抽離回來。看著依舊安靜的手機,嚴沁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沒了約飯的慾望,獨自回家。
家裡昏暗一片,嚴沁開啟燈看著冰箱上的便利貼,老媽和郭冉緊急回醫院了。疫情反反覆覆,身為非緊急避難人員的醫務人員,早已經習慣了隨時待命,還好嚴沁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在家的夜。
一天的疲憊,突然很喪很喪,沐辰宇沒有回覆,也就這樣吧。
關燈,睡覺,即便是七月的天,八點鐘才剛剛黑。
而嚴沁家旁邊的小路上,燈下黑的沐辰宇更顯得看不清楚。
兩天的時間,同樣是停在這個位置,沐辰宇的心情翻天覆地,倒不是說不知道怎麼開車就到了這裡,只是說開車到了這裡,卻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眼看著嚴沁開著她的小灰灰回了家,沐辰宇坐在車上,看著燈亮燈滅不過區區一兩刻鐘,不知道想著什麼,也什麼都沒想。
不回的訊息,或許就當做沒有收到。
夜漸漸地深了,車內的溫度越來越涼,一腳油門,沐辰宇離開了這個本來就意外進入的小區。
時光在流逝,從不停歇;萬物在更新,而我們在成長。生活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迷茫,一個人的沮喪而停滯不前,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緩緩推進。
本就不熟悉的兩個人,一個人的刻意迴避,另一個人的不在聯絡,兩個人就真的不會再有聯絡。
時間匆匆忙忙,生活忙忙碌碌。
“喂,爸。”
嚴沁因為案子進行的並不順利,忙的焦頭爛額,好久都沒有這樣加班過了。
“在幹嘛?”
“還在事務所,還沒回家,手裡有個案子沒有做好。”嚴沁按了按太陽穴,閉眼放空一下。
“好好做,已經工作幾年了,不能還隨隨意意了。你看看你身邊有哪個律師像你一樣朝九晚五,週末雙休的,案子能不接就不接,就一個月掙夠自己的低保生活費。”嚴爸爸雖然疼嚴沁,但是並不溺愛,還是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兒自力更生,經濟獨立。
“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雖然掙的少但也花的少啊。”嚴沁最擅長的就是躺平,低慾望生存。
“別說爸爸天天說你,你這個專業,這個工作,一輩子也碰不上一次兩次大案,更多的是忙碌,要不努力找案子打官司,真的會餓死自己。既然吃這碗飯了,那就好好吃。”嚴爸爸苦口婆心說著。
“我知道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沒問題的,放心吧,我就是懶。”嚴沁強調著。
“如果不想自己掙飯吃,自己就去掙個飯碗。你看你身邊的同學都上岸了……”
“停停停。”嚴沁一聽話頭不對,趕快制止,“爸爸,你家女兒就是個渣渣,考不上。不是我不考,是我不行,好了好了,不說了,掛了吧,我要努力了。”
“你是壓根就不去試。”嚴爸爸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次又說不通,“別掛,我給你打電話是有正事的。”
“什麼?”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三森集團?”
“去幹嘛?”
“去學習經營管理和製作操作。”嚴爸爸說,“你總要去自己學一下技術吧,不能開門了什麼都不會。而且這個店是你的,員工的事情你要自己考慮,你如果不去學,你就要有員工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