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烈馬幫烏平一上臺,那打扮華貴的將軍已知是有人找茬,對一旁黑臉刀宗夏侯中嘻嘻一笑。
“夏侯掌門,今日事也湊巧,這烏平在北邊為寇已久,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天刀門替本將軍的小兒拿下了他,也算功德一件,若是天刀門沒這個本事,本將軍派一兩個牙兵幫忙,也是可以的。”中間那將軍幸災樂禍道。
夏侯中向來自傲,讓這將軍在旁,早已忍耐不住,此時聽那將軍幸災樂禍,只是冷笑一聲,也不言語。
臺上早已劍拔弩張,烏平雖然不是什麼名家傳人,但久在戰亂之地,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你這鳥人,欺人太甚了吧!”殷安一揚手中寶刀,迎上前道。
“哦,你就是玉面郎君殷三刀?怎麼長得和姑娘般水靈,卻拿了把狗牙刀?”
烏平說完,其餘三個烈馬幫幫眾都是鬨堂大笑,臺下吃瓜眾人早已遠遠退開,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少人在臺下推波助瀾,要兩邊動刀子分個高下。
殷安怒氣上衝,一聲怒喝,拔出刀來道:“我這把犬神刀乃是上古神兵,豈是你這鄉野草賊認得的,狗賊,今日便要教你瞧瞧天刀門的手段。”
臺下眾人見殷安一把拔出刀來,情知有好戲看,又是一陣喧鬧,柴榮卻在為烏平暗暗擔心,雖說他一口刀縱橫燕趙之地,但畢竟是野路子,而天刀門武林刀宗的名號卻並非是浪得虛名。
“廢話少說,動手吧。”烏平性情豪爽,“刷”的一聲,拔出鞘中的馬背彎刀,殷安也不答話,犬神刀一橫,擺個架勢對敵。
眾人卻看這對敵雙方,都是使刀,只是烏平之刀乃是騎砍之刀,彎度甚大,殷安之刀刀身略寬,刀背又不甚彎曲。
烏平雖然生性豪爽,說話也不拘禮節,豪邁大氣,但動起刀刃來還是不敢怠慢,當即斜刀在前,做好了充足的應敵姿勢。
雙方對峙片刻,烏平突然一聲大吼,揮刀砍去,這是雙方對敵第一刀,眾人都屏息凝神,待要看這一刀能否分出了勝負。
兩個身影相交,眾人只聽到刀鋒劃破空氣的風聲,分開之時,殷安刀身上橫端幾片乾草,眾人再看,烏平頭上草帽已經缺掉刀刃粗細的數葉。
烏平摸了摸頭上被砍缺的草帽,轉過身來道:“你不與我對招,砍一刀便跳過去,這算什麼比武。”
“我砍一刀便能讓你沒有命在,為什麼要對招?”殷安道。
烏平惱怒半晌,揚刀喝道:“再來比過!”說罷一揚刀,縱身一跳,使個“野馬躍”從上斜劈過來。
殷安見這一刀快捷無比,又是力道十足,當下低頭一閃,堪堪閃過,卻待要提防烏平接連進招時,回頭一看,殷安這一躍竟沒有停住,已到自己背後四五步外。
柴榮見狀暗道不好,烏平在北地多是在馬背上縱橫,打鬥也多是衝擊為主,少有纏鬥,當下在擂臺上比武,竟一時沒改過來這個習慣。
殷安見烏平躍過自己,身軀一轉,快刀跟進,烏平但聽得身後刀聲作響,當即一轉腰胯,使出個“回馬刀”當頭橫劈過來,殷安只顧埋頭直衝,急忙起刀擋下,又被逼的後退數步。
烏平見殷安被這一刀逼退,當即大踏步向前邁去,其實武學之中步法尤為重要,但烏平經常縱馬砍殺,現在下馬比武,也是大開大合,毫不注意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