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但讓溫婉女子沒想到的是,張副官在思索了一瞬後,竟然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
也不等溫婉女子發問,張副官就幽幽說了一句:“按照你剛剛聽到的,他們可不止是卸嶺和摸金,還有一個搬山的傳人,但這三派聯手都沒能帶出來的東西,你認為咱們真的能拿到手嗎?”
這就是他拒絕的主要原因。
不同於溫婉女子對這幾派粗淺的認識,出身張家的他雖然沒有全部見過,但也知曉一些幾派的事蹟,所以很清楚這些人的能力有多強。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論起專業性來,九門真未必比得過人家。
至少年輕一輩裡沒誰有那個能耐,而老一輩現在哪裡能輕易請動,所以也就沒必要枉費心思。
更主要的是,張副官跟著佛爺走南闖北,深知這世界的水深得很,很多東西能不去觸碰就不要去碰。
“這……”溫婉女子想要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經過張副官這麼一提醒,她也是醒悟了過來,這事她還真未必能辦成。
而就在她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面色就陡然發生了變化。
只聽到從隔壁的包廂裡,突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小姑娘,叫上你身邊的人過來吧。”
這道聲音正是出自陳玉樓之口。
作為精通聞山辨龍之法的人,陳玉樓的耳力可是遠勝新月飯店的聽奴,所以周邊的一切動靜都瞞不過他,而這裡面自然也包括了隔壁的這個包廂。
其實陳玉樓最開始並沒有見他們的想法,但在聽到張副官剛才的話後,他突然覺得可以見一見對方。
能夠如此拎得清的人,說實話還是比較少見的。
估計陳玉樓自己也想不到,他所認為的小輩,竟然會是跟他一個時代的人。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張家的保密工作,那才真是藏的深,沒出事以前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
而在出事以後,沒落的速度也是常人難及,這就導致從始至終張家就沒真正出現在世人眼前過。
至於說後來張大佛爺的時期,他可不會傻乎乎去宣揚自己的家族秘密,所以即便是陳玉樓這個卸嶺盜魁,也都不知道在長沙城還有著這樣的人物。
張副官的感知很敏銳,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
“隔壁那個老人……讓我們過去。”溫婉女子說道。
“嗯?”張副官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他能聽到我們這邊的對話?”
溫婉女子心態複雜的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是這樣。”
這就讓她很不適應,以前都是自己這邊搞竊聽,沒想到今天栽在了行家手裡。
好在他倆都不是面嫩的人,所以在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立馬就做出了決定,這種情況說什麼也得過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