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克良多年前就當過茅臺酒廠的廠長,只不過那會兒掣肘太多,施展不開,他才毅然從茅臺酒廠廠長的位子上退了下去。
季克良並不是貴州人,反而來自千里之外的南通。
“陸老弟,咱們進去聊,這兒熱得慌”,季克良拍拍陸坤肩膀道。
“哎”,陸坤笑著應道。
一路走進廠裡,陸坤簡直就是大開眼界。
並不是廠房裝置有多麼先進讓他驚歎,而是這廠子實在是太特麼破了啊!
除了佔地面積足夠大,還真的不比陸坤上輩子那個小五金廠好多少。
簡直就跟小黑工廠似的。
“季老哥,這.......”,陸坤嚥了口唾沫,艱難道。
“哈哈哈,讓陸兄弟見笑了”。
季克良也沒有不好意思,更沒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道:“你別看我們茅臺,牌子名聲響亮,但你瞧瞧我們這生產環境、生產裝置,哪裡有點知名酒業集團的樣子喲......”
季克良倒像是個自來熟,一路上都在跟陸坤大倒苦水。
貴州這地兒,向來是“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人無三分銀”,交通狀況簡直就不能用差來形容。
那真叫一個糟糕。
陸坤跟著季克良走進他的辦公室,抬頭就看到“敏於行而慎於言”幾個大字。
邊上還有季克良當初與工友一起勞動、投料、蒸煮、制曲、堆積發酵等全過程的合照。
“陸兄弟,你先坐,嚐嚐我們新調的茅臺酒怎麼樣”
季克良說著,從辦公桌的櫃子裡取出一瓶茅臺酒,微昂著頭,給陸坤倒上一小杯。
陸坤品了品,抿抿嘴唇,覺得還行,但比之後世的正品茅臺,還是差了點。
“怎麼樣?”
季克良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陸坤道。
陸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如實說道:“有點辣,但又不太辣,酒的香味比較濃,喝下去之後,感覺像是一條線一樣的熱流下肚。
簡單的說,就倆字,好喝!”
“那就好,那就好,回頭我送你幾箱我珍藏了好些年的茅臺酒,保準你滿意,哈哈”。
季克良是個酒痴,當年初到茅臺的時候,還不會喝酒,但為了改進茅臺酒,硬是練出了一身近乎無敵的酒量。
中國酒界泰斗秦含章老先生曾講,“季克良是個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