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坐這兒。”劉向南一見著陸坤,立馬滿臉堆笑,搬過來一張凳子,用力吹了吹上邊的灰塵,而後下意識拍了拍凳面,拉他坐下。
“咳咳......”陸坤被搶著了接連咳了一陣。
原來是他們幾個在牌桌邊擺了一個盆兒,裡邊架了幾塊爛木頭,風一往裡灌,這片地方立馬煙熏火燎的。
劉向北很有眼色地把火盤踢開了一點,“今兒個一早可冷了,也就是這會兒太陽出來了,才暖和一些。”
“太陽出來了也照樣冷。”劉向南接話,“這天兒就是這麼奇葩,你說曬太陽吧,沒一會兒頭髮就得發燙,躲在陰涼的地方吧,這風一吹,人直冷得打寒顫。”
陸坤緩過來,笑著道,“沒事,注意防火就是,待會兒走的時候記得往盆裡潑水把火澆熄滅,再連盆把它放太陽底下晾。
對了,你們剛才玩什麼呢?”
“十三張,坤子哥你會玩嗎?”劉向南一發小,沒少從劉老根那兒聽說陸坤的事兒,帶著幾分討好道。
陸坤笑著點頭說道,“會的,發牌吧,我也正好看看這麼多年沒玩牌,這手藝落下沒有。”
他這一身吃喝嫖賭抽的毛病都是跟石頭學的。
那時候,倆人誰也不是什麼好人,自然對這些行當不陌生。
偶爾沒錢的時候,嘴裡淡出個鳥來的時候,還會瞅準機會,問在那些個不正經地方落單的小兄弟借個三瓜倆棗的應應急。
當然了,也未必就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如果手頭鬆了,還是有那麼點機率還人家的。
“你說大哥這豬養好了能賣上錢嘛?”打牌的時候,劉向南順勢提了一嘴。
這傢伙自從發了財,就開始偶有翹辮子。
他想表現自己的氣派,好讓自己大哥也跟著沾沾自己這個弟弟的光,偏偏自己大哥看著憨憨厚厚,待人也真誠親和,但性子卻遺傳了自己老子那個驢脾氣。
他是真想幫幫自己大哥,儘管有時候表達的形式,不那麼讓人喜歡、甚至生厭!
雖然劉向南沒對著陸坤問,也沒提陸坤名字,但幾人都是望向陸坤,吵吵鬧鬧的牌桌,也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怎麼不能?”陸坤笑笑,“搞好衛生,控制好成本,把豬養得白白胖胖的,回頭直接喊豬倌來拉走不就成了,難不成還擔心錢咬手麼。”
話說得倒是輕巧,但陸坤知道,養豬這行,沒那麼簡單!
要是沒點技術,遲早完蛋!
老祖宗的話總結得到位,‘家財萬貫,帶毛不算’。
養殖這行風險大了去了,隨便一場禽流感,都能讓養豬戶賠得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