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來就是告訴你,不要再用那段錄影,做卑鄙的事,否則我一定會起訴你。”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不能再跟他待下去了,以防再次淪陷在他偽裝的深情裡,沐雨晴匆匆告別,臨走前,還警告的看了穆易辰一眼。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穆易辰無所謂的一笑,起訴我?可笑,縱觀整個司法界,哪個不要命的律師敢起訴我?
輕抬了手臂,把縈繞著特有香氣的茶,放在唇邊,深深一嗅,六叔真是有本事,這個時節,竟然能找到這麼好的茶,啟了薄唇,剛想品茗,忽地想起剛才那個吻,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去摸唇畔,那女人的唇溫猶存,帶著夏日般的溫熱,她的唇真柔軟,像極了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
“穆少……”
恍惚間,六叔匆匆進來,神色有些不安,穆易辰輕咳一下,把手裡的茶杯放在庵上,瞬間變恢復了平常冷漠的樣子,淡淡的問,“什麼事?”
六叔猶豫一下,似有難言之隱,瞅了一眼穆易辰,見他微蹙了眉頭,知道再墨跡下去,他必然要動怒,可要說了,他必會動更大的怒。
穆易辰不耐的挑眉,“嗯?”
六叔慌忙上前,微弓了身子,“穆少,妍小姐她……不見了。”
包間裡頓時一片死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只聽“砰”的一聲,一隻價值不菲的青花瓷杯被摔的粉身碎骨,“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別墅那幫保鏢幹什麼吃了?”
聲音清冷寡淡,卻帶著隱隱壓抑的怒氣,穆易辰輕易不發脾氣,一發脾氣就如這般,表面上波瀾不驚,但身上透出的那股懾人的氣勢,能把人凍成冰塊兒。
“穆少息怒,妍小姐走之前給您留了這個。”
六叔趕忙把一張有著特有香氣的信紙遞過去,唯恐晚一秒,別墅那幫保鏢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能保一個是一個吧。
穆易辰肅穆著臉色,毅然展開信紙,果然是穆妍歪歪斜斜的字型,哥哥,我愛他,我去找他了。短短几句話,好像寫的很急,字與字之間連成一片,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寫的什麼?
這就是他的妹妹,從小被家人寵溺的,連字型也不曾要求美觀,從來都是她想怎樣就怎樣,沒人忍心說一個不字。
緩緩的把那張信紙疊了又疊,垂頭順目間,是陽光耀眼的光輝,“六叔,你去把她接回來吧,讓那個男人也一起回來,告訴妍妍,我答應過她的,一定做到,他們一回來,我就給他們舉行婚禮。”
“是,穆少。”六叔剛想轉身,忽地站定,“如果那個男人不同……”
一記比寒冰更冷的目光射過來,帶著不悅的意味,六叔心裡一激靈,自己真是老糊塗了,用錢,用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呢?
“是的穆少,我這就去辦!”
六叔偷偷的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緩緩的退出去。
高大的身影,負手站在窗前,一身潔白的家居服,纖塵不染,穆易辰微蹙著眉頭,似有深重的心事,看向寂寥的遠方。
驀地轉身,看向案上的手機,猶豫了幾秒,毅然拿起,找出那晚的影片,對著一串數字就發了過去,同時還附帶了一句話,明天民政局看不到你,你的家人,朋友將都會看見這段影片,你好自為之。
沒過幾秒,有簡訊傳進來,簡明扼要兩個字,無恥!
似乎能想到沐雨晴發這個兩個字時,皺著秀氣的眉頭,輕咬著下嘴唇,一張小臉氣的紅撲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