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付晏聽到江音的這個問題,沉吟了片刻,才回道:“兩日之內,千兩黃金必將送達江府。”
江音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男人的身份往這兒擺著呢,應該不會騙人。
若真是騙了她,她那得好好地去天子面前告上一狀。
待蕭付晏走後,江父匆匆地走到江音面前,擔憂道:“阿音,你今日此舉若是傳出去,我們江府的名聲該如何?”
江音見江父眉頭擰成一團,道:“爹,你就放寬心。就算我不同意退婚,武安侯也會解除這門婚約。與其被人逼著,倒還不如自願去退婚。若真是亂了我們江府的名聲,爹你大可以去聖上面前狀告武安侯一頓。”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一本正經地瞎扯:“就算他蕭付晏戰功赫赫,得聖上重用又如何?只要有了罪名,聖上一樣罰他。”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惱了江父,江父立馬擺出嚴肅的面孔,訓斥道:“江音!不可胡言!”
江音嘴一癟,規矩地回了聲,拉著江子宿就離開了大廳。
路上,江子宿抬頭問:“娘,剛才那個俊哥哥是誰啊?”
江音隨口搪塞著:“一個惹不起的普信男。”
她腦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住了腳步,自言自語:“我爹會不會帶禮上人家的門賠罪去了?”
回想剛才在前廳江父畏懼蕭付晏的模樣,江音內心一顫。
不行!她不能讓他爹上門賠罪!要不然那黃橙橙的金子就沒了!
江音陡然轉身,朝前廳走去。
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江父諂媚著臉去找蕭付晏,和他說那千兩黃金是玩笑,她立馬加快了腳步。
“娘!你跑慢點!”身後的江子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朝江音高聲喊道。
可江音沒有半步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走越快。
終於——她在江父將要離開的那一瞬間趕到了前廳。
她握住江父的手,額頭上的汗水打溼了鬢角,氣喘吁吁道:“爹,你要去武安侯府賠罪記得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