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特克諸葛亮道:“大王,我們可以分兵兩路......我領大隊往萊昂進軍,擺出一副要先取萊昂,再打薩卡特卡斯大銀礦的架勢,吸引墨西哥城的大軍北上萊昂。而大王您可以率領三四萬精兵,走東南路進墨西哥城,只要一舉奪取墨西哥城,我阿茲特克的大事就成了!”
這還不是傻乎乎的孤注一擲,還有個聲北擊南之計,也不知道能不能矇住洛林公爵、丘吉爾中將和歐冠.薩伏依這些西班牙帝國一邊的名將了?
而蒙闖王一聽大喜,猛一拍巴掌道:“好!就依軍師之計!咱們分兵兩路,奪了利奧波德那廝的江山!”
......
西曆1693年冬,商方國,新朝歌府境內。
道路兩旁,山巒起伏,巨木森然。一支隊伍,正緩緩行進在海原城通往新朝歌城的道路上面。而那位“已經死去”,而且很可能已經封聖的菲利普,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商方人的交領布袍,騎著一匹蒙古種的走馬,行進在隊伍當中。
這支由數十名殷家騎兵和幾名商方典客寺官員組成的隊伍,就是專程護送菲利普去新朝歌的——他現在可是個“大叛徒”,他“生前”是紅衣主教,在天主教世界紅衣主教位比親王!而他“死後”的地位就更高了,就在不久之前,羅馬教宗烏爾班九世已經正式冊封他為聖徒......所以他現在是聖.菲利普了!
理論上,羅馬教宗烏爾班九世現在都沒他大!
而聖徒叛教這種事兒在基督教歷史上肯定也是頭一遭。
主持殷家汗部軍務的策凌敦多布也不得不隆重對待了。不僅派出數十名殷家勇士一路護送,還給沿途的通北府、西伯城和海原府等處都打了招呼,讓當地好生招待,不能怠慢了聖.菲利普。
所以,聖.菲利普這一路不僅得以在東北、西部和海原三座根本不對外開放的城堡中下榻,而且還可以在沿途所經過的商方人和野人的圍樓中落腳。
因此,這位聖.菲利普也得到了近距離觀察商方國社會人文的機會。
而這一觀察,聖.菲利普就發現了一個極不尋常的現象。
這個商方國實在太年輕了,太有朝氣了,根本不像一個擁有兩千六百年曆史的古老國家。而更像一個初興始建的,朝氣蓬勃的新大陸殖民國家!
如果說通北、西伯、海原這三座城堡都是新建的,所以裡頭的建築物都是嶄新的也正常。可是當聖.菲利普一行人進入新朝歌府境內後,沿途下榻那種修得跟小型城堡一樣的圍樓,也全都是嶄新的,有許多甚至還在修建當中,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新朝歌不是有兩千年曆史嗎?那它周邊怎麼沒有一座看上去建成超過十年的小城堡?
另外,新潮歌府境內的道路怎麼也都是嶄新的,甚至新到了還沒有完全建成的地步!
而更讓聖.菲利普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沒有在商方境內看到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國人!而且他也沒看到過一個青少年國人。商方的國人,要麼是青壯年,要麼是十二三歲以下的少年兒童。而商方境內的野人,也就是印第安人的年齡結構看著就比較正常了。老老少少,各個年齡層次都有。
而且在號稱已經開發了兩千年的新朝歌府境內,聖.菲利普還發現了所有新大陸殖民地所擁有的共同特點——人少!
不僅人少,連人類活動遺留下來的痕跡都特別的少。一個兩千年的“老地方”,即便因為種種原因,人口大幅減少了,可是人類在兩千年中留下的遺蹟應該不少吧?何況商方還是一個擁有高度文明的國家。
可是在人口稀少的新朝歌府境內,聖.菲利普卻沒有看到任何文明的遺蹟,他倒是發現了幾個被遺棄的“野人”村莊,看上去就跟在得克薩斯看到了印第安人的村莊差不多,非常原始,根本不可能長久的儲存。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一些新建成的“野人”圍樓,看上去沒有“國人”圍樓那麼高大堅固,用料也比較馬虎,外牆都是圓木加沙袋壘成的,外圍一樣掘了壕溝......很明顯,這些野人圍樓就是照著國人圍樓的模樣修建的。和那些被遺棄的野人村莊相比,建築工藝幾乎一下跳躍了上千年!
而當聖.菲利普抵達新朝歌府城這座“嶄新的古城”外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確定這個商方國,至少新朝歌府根本沒有什麼悠久的歷史——因為他抵達的時候新朝歌府城正在擴建外城,有許多商方野人在工地上打工,還有許多商方野人趕著馬車望城內送石頭和木料......而這些商方野人中的大部分居然都說不了“商語”,只能由那些個負責領頭的野人和商方國人交流!
這商方野人和商方國人如果真的在一起生活了兩千年,也不可能連語言都不通啊!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就是西班牙人被騙得好慘,這個商方國其實剛到新朝歌一帶......他們甚至是十多年去才從大明帝國遷移來的殖民者!可能是因為擔心被西班牙帝國集中力量攻打,所以才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兩千六百年前就遷移到新大陸的古國商方。而這種不怎麼高明的謊言,居然把西班牙人給騙了。
這些西班牙人也實在太蠢了!不,連自己和教宗都上當了,這就不是西班牙人蠢,而是商方的魔鬼們太聰明瞭!聖.菲利普心說:“看來我投靠魔鬼是投對了!”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就在聖.菲利普發現真相的時候,迎客的鞭炮聲突然響動了起來,以周培公、陳廷敬、李光地為首的一群商方大員,已經領著隨從的商方兵士,出現在了新朝歌城的南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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