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吳周治下的地盤工商業很不發達!
所以吳周也不是很重視商稅,自然不會為了一點兒商稅去得罪境內計程車大夫。
吳應熊接著又道:“不過朱和墭這回最得罪人的舉措還是漸廢科舉!他不僅要逐步廢除科舉,而且還要廣開學堂,大辦教育......要讓人人都有書讀,讓所有天資聰明之人都有機會讀書上進。這是要掘士大夫們的根啊!”
其實在科舉上進的時代,真正能走到高中進士這一步的,都是腦瓜子特別好使的學霸。
但是士大夫階級對土地和教育資源的壟斷,也阻擋了大批家境不好的聰明孩子和他們搶奪上升通道。
另外,科舉考得是文科,而八股文章又比較容易“刷題”,所以壟斷土地和教育資源計程車大夫階級也就容易“固化”了。
這一點和後世某些國家的私立教育精英化、公立教育快樂化有異曲同工之妙。
吳應熊又道:“而且朱三父子自廣東起兵以來很少招納清虜的降臣降將......還經常處死被俘的清虜大員,對於入旗籍者尤為嚴酷!
雖然有紫金山之戰這個例外,但是清虜的那些帶兵官和守臣,還是知道在清虜失其鹿的時候該投靠誰的?所以二弟只管北上,無需佔據州府郡縣。只要二弟的大軍可以迫近北京,河南、山東、陝西、山西之地皆傳檄可定!”
吳三桂聽完長子的分析點點頭,對二兒子道:“老二,你可明白了?”
吳應麒重重點頭:“我明白了......爹爹,大哥,你們只管在江陵等好訊息吧!我的十萬大軍從襄陽北進北京不過就是兩千裡地,一天走五十里,一個半月也就到了!若是那康麻子還敢決戰,哼哼......一把送他歸西,到時候天下就姓吳了!”
吳三桂聽著這話哈哈大笑,“好好,為父等著你的好訊息!”
吳應熊也跟著應景一般的大笑,“二弟,愚兄也等著你的捷報!”
......
長城以北的漠南草原上,今年的氣候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入冬時候的一場大雪就下了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寒風捲過,原野之上,茫茫似霧。草原上蜿蜒流淌的那幾條河流,到了十二月份的時候,早就凍成了一整塊,堅硬如鐵,得用大錘子猛砸,才能砸下一點來用牛糞、鐵鍋燒化了才能使用。
對於分佈於長城以北,漠南草原和遼河河套草原上的察哈爾諸旗的牧民而言,這樣的寒冷絕對是非常難熬的......因為大清朝廷的規定,他們現在沒有辦法在冬天來臨前驅趕著牲口去南邊比較溫暖的地方避寒,也很難透過劫掠或是貿易獲得漢地的物資過冬,只能年復一年的苦熬。
可是今年冬天卻是個難得的例外,原本被滿清朝廷分置各地,嚴禁大範圍遷徙的察哈爾八旗和察哈爾旗(察哈爾八旗和察哈爾旗是兩個系統)的牧民,不知怎麼就大量集中到了張家口以北,屬於察哈爾八旗中的察哈爾鑲黃旗的地盤上。
在口外冰雪覆蓋的草原上,一個個蒙古包猥集在一起,數量怕是上了萬!
而在這上萬帳蒙古包的中間兒,則是一頂特別耀眼,特別巨大的金頂大帳!
金頂大帳之前,還豎立起了在風雪之中依舊頑強招展的一面察哈爾鷹旗!
這面藍色鷹旗可不是從察哈爾八旗或是察哈爾札薩克旗的標誌,它屬於蒙古人心目中光榮的察哈爾中央萬戶,也可以看成是蒙古大汗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