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湖南是必須去的!”圖海對福全道,“皇上和吳逆極有可能在當陽打出一個勝負難分,如果咱們不進湖南,當陽那邊有個萬一,我等的罪過就大了!”
“那江西還要嗎?”福全皺著眉頭問,“偽明的人馬擺明了是來搶南昌的。如果我們入了湖南,南昌府還守得住嗎?”
“守不住的!”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傑書,只見他一搖頭一邊說,“裕王爺,南昌府的守軍攏共只有幾千,大多擺在西面和湖南接壤的義寧州。南昌府城中的守軍只有江西巡撫的撫標,總共不足兩千人,守什麼呀?”
“南昌府城可不能丟啊!”福全連連搖頭,“現在九江也沒多少兵,如果南昌丟了,九江很快也會丟。九江丟了,長江就被截斷了......偽明的人馬甚至有可能往武昌進兵,到時候咱們就算打下長沙、衡州也不行啊!”
圖海點點頭,“這的確不行......如果武昌、南昌、九江都丟了,我們就回不了北京了。看來咱們得先打敗這股偽明軍,然後再入湖南了。”
“怎麼打敗?”福全的高仿麻臉一下就凝重起來了。
偽明軍的戰鬥力好像比吳三桂的兵還強啊!
“王爺,奴才有幾計策可破偽明大軍!”
一個跟著圖海,穿著正黃旗布面甲的騎士這時忽然湊上來獻計了。
福全瞅了一眼這人,“他誰啊?”
“王爺,”圖海笑道,“他叫周培公,是正黃旗漢軍的奴才。”
周培公也算是趕上了!
他趁著奴門大開的機會,在圖海的推薦下抬了旗。而且直接抬進了正黃旗漢軍。現在還穿上了做夢都想得到的黃馬褂,冒充御前侍衛保護偽麻子福全。
“周培公?這名兒挺耳熟的,”福全又問,“是新奴才還是陳奴才?”
奴才現在也分新舊了。
因為這次奴門大開而加入八旗奴才行列的稱為新奴才,早就是奴才的則稱為陳奴才,也就是舊奴才......這奴才當然是越陳越香的!
圖海笑道:“他就是和傅弘烈一起去廣州探查偽明科舉,然後一起高中的那個周培公。”
“哦,那可是人才啊,過來說話!”福全一聽周培公是廣州科舉出身,馬上就另眼相看了。
朱和墭本來把周培公、傅弘烈的名字加上在高中名單上是想往這兩個漢奸身上潑“忠水”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周培公、傅弘烈這兩個狗奴才更受清廷重用了。
當然了,那份《壬子科貢士名錄》上其餘的名字,全都成了大清朝的通緝物件!
“奴才給王爺爺請安了。”周培公雖然知道福全是“假麻子”,但還是翻身下馬,然後畢恭畢敬地行了打千禮,行萬里後也不起身,就跪著回話。
這待遇比諸葛三和、楊起龍、劉玄初、左春秋這幫“造反軍師”可差太多了。
假麻子福全也不請他起身,而是急急忙忙就問:“周培公,你有什麼計策快快說來。”
“回王爺的話,”周培公笑道,“奴才的計策是聲東擊西、以逸待勞、拋磚引玉、半渡而擊......”
不得不說,周培公的計策還挺多的!
.......
假麻子福全暫時不去湖南,而改在江西這邊用周培公的計策和北上的明軍交戰的時候,真麻子玄燁親率的大軍,正浩浩蕩蕩地開進在建陽水東岸的官道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