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的院子中一下子顯得安靜了下來,這次隨著月輕衣和玲兒離開張家院子的人還有先前範偉帶來的那幾個僕人中的幾個。
這些人也是在長途跋涉和留在京中舉棋不定,在張彪許諾的月銀下,最終還是走了一些,留了一些,雖然給的錢多,依舊是無法讓這些已經紮根在京城中的人離去。
只有那些孤兒,在京中無依無靠全憑著張家的收留才有現在日子的那些人,選擇了跟隨張彪離開。
這些人被留在張彪的身邊,也就算是張家對於他們的安排,他們也沒有什麼怨言,更何況張彪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待他們還都不錯。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也是知道,張彪從這個院子離開之後,他們也就沒有了什麼束縛,張彪在他們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他們的賣身契在他離開的那天,就會還給他們。
這個訊息讓這些從小就在張家培養長大的下人們,即是有點兒興奮,又是有點兒迷茫。
終於要從一個下人變成一個普通人,身份上雖然有了改變,但是這一切都是讓他們覺得無所適從,大小就是伺候別人,現在主人家說了一句,他們自由了,他們自由之後又該做什麼?
聽府里老一輩的下人們說過,做張家的下人可算是整個京城中最為好的一件事了,可是下人就是下人,任然擺脫不了不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可是不當下人之後,他們又該去做什麼?
單單是這個簡單的問題就困擾了他們這些人很多天,先前還沒有到這一天的時候,他們也只是幻想一下,可是現在馬上就要實現,他們就有些惶惶不安。
至於那些沒有什麼顧忌,毅然決然就跟著月輕衣和玲兒離開的人,又何嘗不是對前路的迷茫。
在這種的氣氛籠罩下的張家院落,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喧囂和吵鬧,安安靜靜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舒服。
張彪招了招手,對著往日一個喜歡和張彪耍嘴皮子的小廝說道:“怎麼了,劉雲?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平常可不是這麼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是不是覺得公子我給的你們月銀太多,想要讓我剋扣你們點兒啊?”
那個叫做劉雲的下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對著張彪笑了笑,說道:“先生,你說我們這些人不當下人之後該去做些什麼?”
“當然是詩與遠方了。”
“詩與遠方?可是下人並未讀過書,不會吟詩作對啊,至於遠方那是什麼?莫不是先生是想要讓我去做個鏢師?可是我空有一把子力氣,卻是不懂半點兒的武功,能有鏢局要我嗎?”
張彪撓了撓頭說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未來的路還很長遠,不妨去做些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沒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啊,我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只有伺候好公子和小姐們,做好分內的事情,想要做什麼,我們是在是沒有。”
周邊還有幾個丫鬟僕人聽到了張彪和劉雲在這邊說著這些,也都是湊到了張彪的身邊,一臉好奇,然後充滿希冀的望著張彪。
一個丫鬟脆生生的說道:“公子,我有想要做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對於我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
“哦?說來聽聽,讓我也知道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是不是想到了那家的公子哥?”
那個丫鬟聽到了張彪這麼說,先是嗔怨的哼了一聲,而後滿臉漲的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前有幸去過我們大小姐的院子,看著我們大小姐為她院子裡的丫鬟們診治病情。”
“我就在想啊,我如果也向我們家大小姐那麼厲害該多好,讓萬千的人都來敬仰。”
小姑娘說這些的時候有些神采飛揚,臉上滿是激動與喜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