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緻握住小七的手,說道:“小七啊,你來了。”
“祖父,您...”
“哎,我這個老傢伙明明都沒有什麼波瀾,你們怎麼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咳咳。”
“行了,瞧你們的樣子,哎,你們走吧,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祖父,您這是說什麼胡話,您都這個樣子了,我們怎麼可能將您一個人留在這裡?”
“哎,你這孩子,我已經是沒有時間了,但是你們還有大把的時光要度過,我這一閉眼,就是一輩子,你們不該浪費在這裡的。”
這會兒的張逸緻已經是迴光返照,張莉瞧著這個模樣張逸緻,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張莉現在已經不是想的張逸緻的後事,而是接下來及人的命運。
張家一代家主,成國盛世的開創者,最後或許是有了一個善終,最後的時間中也沒有什麼淒涼之感。
最少有自己的女兒孫女陪伴,若說是遺憾,那就是到了最後,都沒有見到他失蹤已久的兒子,張芕。
張逸緻的病去似乎也像人走茶涼一樣,沒有多少的人上門弔唁,張家也沒有給多少人,有興趣為張逸緻操辦後事。
只是全看在李紳的面子上為張逸緻操辦著身後事。
守靈的只有幾個人罷了,那些旁系子弟沒有一個人前來,似乎為了過去張逸緻將他們都趕出張家,現在以此來報仇一樣。
守靈的幾天沒有多少的波瀾,小七這一個月中就經歷了兩次,麻木的小七望著靈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表達自己現在的情感。
剛開始的時候,小七還能哭出聲,到了後邊的幾天除了後悔之外,似乎就沒有了其他的情感。
張逸緻的白事操辦的很快,因為毅王的屍首,已經快要到達京城,毅王張逸輝,一位擁有王爵的人,自然這白事要按照禮部的規格來操辦。
皇帝沒有為張逸緻的死說什麼,但是不得不為張逸輝選上一個諡號。
小七看著張逸緻的棺材慢慢的被抬出張家的大門,眼淚再次的流下,這是小七最後一次看著自己的祖父離去,這一去,就意味著永遠的都不可能再見面。
只是按照古來的風俗,女子不能送殯,只能是看著自己的祖父,在幾個下人的陪伴下,一步一步的向著馬車走去。
張逸緻身為張家的族長要將他的屍首埋葬在張家的封地當中,而張逸輝則是會以王爺的身份,埋入皇家的目的,這是成國的規定。
至於小七的幾位叔伯沒有回來,他們臨走時,張逸緻和張逸輝兩兄弟對他們的交代就是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得回京。
哪怕是天下大亂,或者是他們兩個人的死亡。
這也許就是陛下始料未及的事情吧,以至於對張逸緻的逝世不聞不問,或者是對於張逸輝的死亡也沒有多少的感覺。
“陛下,張相爺的事情,您若是沒有一個表態,恐怕會讓天下人寒心啊!”
就算是接連的接到老臣們的勸告,尹高策依舊是一意孤行,似乎是對整個成國禮法的鄙視。
對於那個不知道是誰替自己的二爺爺去死的人,小七也算是不勝感激,也沒有說什麼別的話,心甘情願的為他守靈,至於張芙則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