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竹雅說道:“對我們是好事?那為何大姐姐你如此的不開心?”
張莉悠悠的嘆息一聲,接著不在看向張竹雅,而是撩起了車簾,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路啊,雖然平整,但是說到底還是會有分歧,到了那時,哪裡是坦途,哪裡又是平路,誰又知曉。”
既然張莉說了自己父親要來,張竹雅也就沒有了再睡下去的慾望,而是跟著張莉看著外邊的景色。
因為是臨近秋日,外邊卻是早就有了秋天的樣子,樹木和草地已經有不少地方出現了枯黃的跡象。
傷春悲秋不無道理,看了外邊景色的張竹雅忽然之間從心底升起一種特別莫名的情愫。
為了不讓這種悲觀的心情,影響到等下見自己的父親,張竹雅也就不再陪著張莉看外邊的景色,轉而開始看向自己的大姐姐。
自己大姐姐本就是沒人胚子,這時加上一抹憂傷的感覺,更合增添了幾分的韻味。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大姐姐的面板略顯黝黑,這些都是張莉這些年在京中行醫的見證。
莘從安聽到了自己相公不遠萬里的從京中趕了過來,眉毛微微蹙起,她相公的品性,身為和他同床共枕的莘從安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能讓他這麼做的,肯定是自己的公公,但是為什麼會讓他這麼做的原因,莘從安似乎是已經想到。
自己的孃家,隨著自己父親的病逝,早已經和莘從安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如今莘家早就從先前聲名赫赫的大將軍府變成了一個末流的勢力,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然後等著自己的幾位兄弟,將莘家僅剩的一點兒父親的恩惠敗光,也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現在離開倒是好,反正莘從安是沒有半點兒的留戀,唯一說得上留念的卻還是張家的那些人。
一旁的雙希一直盯著莘從安,沒有出聲的打算,她是從大將軍府陪嫁到張家的丫鬟,真正的做到了莘從安放個屁,都能猜到莘從安吃了什麼的人物。
從莘從安的臉上自然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這件事,莘從安也是和自己說過。
雙希一生沒有什麼大的願望,僅僅是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而已,早已經將莘從安看做家人的雙希,只要莘從安在那裡,家就在什麼地方。
前方是一片說不上太大,有談不上太小的平原,平原上坐落著一個村子,這時候可以看到村子的前邊有著數頂的帳篷。車隊裡邊的人已經是看到這道路兩邊佔了不少的人。
張莉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到了。”
張竹雅先前沒有弄清張莉話語中的意思,順著簾外看去,便是知道了大概。
想著就要見到父親,張竹雅的臉上又浮現出笑意,顯得很是幸福。
張竹雅的父親張英亦是行伍出生,自然是沒有多少的規矩,看到了馬車停下,直接問了自己的夫人在什麼地方。
莘從安從馬車中下來和張英向著另外一邊走去,等到兩個人回來的時候,莘從安的臉上少了一絲的愁容,而那抹愁容像是轉嫁到了張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