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曦看出了張芕吃飯的心不在焉,就問道:“你是不是很介意這次的換路而行?”
張芕說道:“這倒是沒有,只是在想著在友坪鎮買一輛馬車供你使用。”
“買馬車作甚,我做的騎馬挺好的啊。”
柳雲曦看著張芕說道:“幹嘛?難不成我男裝不好看嗎?”
“當然是好看,只是有些扎眼。”
“扎眼?難不成我男裝太帥了,以至於你們看的自慚形穢了?”
張芕笑道:“只是因為你的胸肌太大而已。”
柳雲曦雙手環胸,罵道:“無恥!”
一夜就這樣過去,只是第二日之後那位身居少將軍的張芕直至京城都是每天晚上溜出自己的將軍帳,去往莫成弘的營帳之中。
雖然這之後早就有眼尖的軍卒發現,但是沒有人去點破這些事情,只是在少將軍和莫成弘都不在的時候悄悄的當作談資。
友坪鎮是成國邊陲的一個小鎮,這裡剛剛是被成國收復,百姓們還沒有逃出多遠,就聽到了城池被收復,只是回到了友坪鎮之後,鎮中被洗劫一空。
但是按照成國給與百姓的說法,就是會補償友坪鎮的居民。
近幾日從別的地方調來的物質算是勉強的讓友坪鎮的百姓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沒有這些物資的運來,怕是這些百姓只能是向著各地逃難。
每日友坪鎮會有官府搭建的涼棚施粥,友坪鎮的百姓算是可以勉強度日。
當然也不是百姓們人人都會靠著施粥度活,有人家早就知道有大兵壓境,攜帶著全部家當,向著東邊行去,更是有不少有遠見的百姓,將糧食用物藏在了地窖之中,等到收復之後,又是該幹嘛幹嘛。
如今的友坪鎮算是百廢待興,其實其它收復的地方都是這樣,用以補貼百姓的銀兩等到越國賠款之後,會拿出其中一部分賑濟災民,剩下的則是收歸國庫。
除了補貼銀兩,還會減免此地的稅收,以供休養生息,這些事情,全部由皇帝陛下派來的欽差大人負責,若是有地方官員膽敢為命不遵,欽差有權利取下他們的官服官帽,等待刑部尚書、御史大夫、大理寺評事的三司會審。
雖然說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但是大多數官員還是不敢動用這些錢財,用來中飽私囊。
張芕一行人憑著張家軍的旗號進入了友坪鎮,鎮子不算太大,如今道路兩旁的店鋪沒有開幾家,但是相比於前邊幾個鎮子人去樓空的狀況可算是好了太多。
因為不是以邊軍以邊軍的身份來到友坪鎮,便是被這一地剛到任的縣官請他們入住了縣衙當中。
如今的縣衙除了這位剛調任而來的縣官,以及他的師爺外,竟然沒有幾個衙役。
至於前任的縣官已經被斬首,棄城而逃,不戰者斬。
這也是鐵律,所以這些邊關的縣衙老爺都是提心吊膽,深怕有朝一日,被敵國攻打而來,他們的命運除了死戰就是事後追責被皇帝陛下斬首。
倒是對縣官的家人,成國的律法倒是沒有追責,除非是通敵叛國和不戰而降,會滿門抄斬,棄城而逃倒是沒有追究家人這一說法。
縣衙現在由駐守在此地的兵卒暫時接管,用以放糧施粥,和維持友坪鎮中秩序。
派往此處的縣官老爺這時才會有權利管理轄內士卒排程,當然這也要轄內伍長的同意,放在平時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