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輕咳一聲,下人們都安心下來,這張彪終於要開口讓小七不要胡言了。這事情若是傳到有心之人耳中,小七怕是要受到責罰。
只是,這些忠僕沒有想到,張彪清了嗓子,沒有出言勸阻,而是也和小七一樣,破口大罵。二人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狀態,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著惠南王,也不知二人究竟與惠南王什麼仇什麼怨。
兩旁明理的丫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等張彪和小七吩咐,便悄悄退出客廳。
院子裡的人多了起來,自然要有人管理,張彪和童謠二人又對管人沒什麼興趣,便直接讓月輕衣代勞。但是過了幾天,又嫌月輕衣每日向二人回報家中用度過於繁瑣,直接將從主家帶來的銀票一股腦丟給了月輕衣。
月輕衣本想推脫掉,但是這麼久看著張莉和童謠二人對他們自己的錢財,像是沒有什麼花銷考慮。為了報恩,便先把這個重責接了過來,想著為張彪節省一下。
只是看到銀票的數額,簡直差點讓月輕衣抓狂。這麼多錢,怕是再怎麼浪費,也夠這個院子用到幾人回張家了。
只是近來月輕衣精神不好,於是玲兒便接下來月輕衣的差事。
小七和張彪說著話,正酣暢淋漓之時,小七四下一看,客廳中只剩下二人,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停張彪。
張彪也停下咒罵,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緩解口中乾渴。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小七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畢竟由頭是自己找出的,於是眼珠一轉,說道:“不知哥哥為何如此憎恨惠南王呢?”
張彪似乎聽到這個又 想起不快的事情,一拍桌子,怒道:“那個傢伙竟然騙了我兩條魚!”
“啊?”對於張彪的回答,小七有些摸不著頭腦,“哥哥什麼時候竟然還和惠南王魚有過魚上的生意?”
前幾日在城外釣魚,碰到這個老小子,於是被他騙去。
小七心中想到,莫不是惠南王以勢壓人,可看張彪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怕,仔細想來,這麼長時間的謾罵,語氣更像是對晚輩的不滿。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小七的意料。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處,一絲詭異的微笑浮上張彪的唇角,“當然是讓那個老傢伙不要欺負我妹妹了。對不對啊,未來的世子妃。”
“世子妃?那是什麼?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小七被張彪說的話弄得有些迷糊。
“你還不知道?京城裡已經傳開了,說是惠南王尹高軒非常看好張家七小姐,有意想要和張家結成姻親之好”
“姻親之好”四字還沒說完,小七就直接跳了起來,“什麼?”
“看來我的傻妹妹還真不知道,那我現在應該是恭喜你呢?還是恭喜你呢?”
“聽說你在客廳胡言亂語,我還以為是丫鬟胡說,內有想到你還真是在這裡給小七這丫頭輸送什麼奇怪理念。”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卻是雪怡推著童謠進了客廳,童謠雖然面容之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總讓人恍惚間感覺到她對於張彪的無奈。
雪怡看見小七沒事也安心下來,雪怡從剛才便被小七給丟在月輕衣的屋中為張莉打下手,剛才有丫鬟來屋裡含蓄的表達了客廳中張彪和小七此時的言語過激,讓張莉去看看。
可張莉一來正在為月輕衣診治抽不開身,二來她也不是這院子的主人不便出面,只能看向一旁著急的玲兒。
玲兒看著床榻之上的月輕衣,也沒有想到這丫鬟的無禮之處,按照習慣而言,既然現在這些丫鬟跟了張彪,那麼就應該先向她和月輕衣訴說,可這丫鬟竟然直接向著張莉說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