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關鍵的是,作為國家的貨幣,白銀,無法被大明朝廷掌握。
這意味著金融市場的崩壞,同時也是意味著朝廷無法從其中獲得利益。
不過朱誼汐對此進行了補救,鑄造銀圓,禁止白銀流通,從而透過鑄幣權掌握了金融。
但歸根結底,真正掌握在朝廷手中的只有銅。
銅圓,銅錢,是百姓們日常所用的貨幣,也是流通最為廣泛的。
每年因為鑄銅圓,獲利過百萬。
甚至某些時候,財政困難了,還可以爛發銅圓,從而緩解危機。
所以在清朝,為了緩解通貨緊縮,不得不大量發行銅錢,以至於滇銅的開採數量與日俱增,達到年採兩千萬斤,這是明朝的數十倍。
從而在清中期,一兩白銀兌銅錢一千二至一千六。
“滇銅利潤極大,不可不察。”
朱誼汐警告道:“另外,緬甸畢竟不是親藩,又與雲南相鄰,土司相互勾結,可得好好在意才是。”
鄭森點頭應下。
旋即,他回到府邸。
雖然即將就任總督,但鄭森卻是絲毫不慌的。
回到家中,大量的勳貴、文臣前來拜訪,可謂是踏破了門檻。
在朝廷之中,他算是比較特殊的那一個。
在勳貴中,由於舉家歸降,獻上了鄭家數十年積累的船隻,故而其父鄭芝龍達成夙願,成為了南安伯,大明勳貴的一部分。
如今大明四大水師(包括即將成立的南洋水師),很大一部分兵將都出自於鄭家,這影響是怎麼也阻擋不了的。
同時,鄭森師承錢謙益,與東林黨牽連頗深,後來甚至直接繼承了其在官場上的人脈。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得知平步青雲,無往不利。
不然的話僅僅憑皇帝的關係。可沒那麼順暢。
畢竟東林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不過令鄭森驚詫的是,在勳貴之中一向淡泊的黔國公府,今次也來訪了。
來的還不是別人,而是黔國公之子,沐忠顯,未來的黔國公繼承人。
要知道,其姑姑可是在皇宮之中被皇帝寵幸呢!
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關係人脈,黔國公府雖然低調,但也只是工作不足,在軍中無法抬起頭來,在朝堂上,可是勢力不淺。
別的不提,雲南出身的官員們來到北京城,豈能不拜訪一下黔國公?
這可是慣例。
沐忠顯如今二十七八,倒是儀表堂堂,雍容大方,想來是沒吃過這麼苦,細皮嫩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