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大小小十幾個官,一個個挨著半邊屁股,謹小慎微得看著這位親王。
“我想你們此時,不定的再揣測我的來意。”
越王隨口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知府臉上帶著尬笑:“大王的心思,非臣等可揣摩的。”
“我也不瞞著你們。”
越王沒理會他,直接看著眾人道:“天津府今年夏稅上繳一百三十萬塊?糧六十萬石。”
“這裡面沒有摻假?沒有苛待百姓?”
“亦或者這是天津府真正的賦稅?”
這番話一出,眾人神色大變。
賦稅繳得多了,也有錯?
“別瞎猜。”
越王嘴角翹起,掌控人心的滋味是真好。
“蘇州府年稅五百萬塊,松江府六百萬塊,天津這點錢不算什麼。”
“我來到天津,就是要核實一番,知曉其真假或者有什麼隱瞞的。”
這番話,倒是讓他們落下來心。
天津知府則插嘴道:“大王,如今賦稅多少,不是財部徵收嗎?”
“縣中的戶曹,可只有存錢,而無收稅的事。”
財部在各府縣,設立稅司,直接僱傭人對賦稅徵收,然後按照三七分成,直接把屬於地方衙門的賦稅交給他們,剩餘的則是送到京城。
故而,知府說的沒錯,地方是無法干涉到賦稅的。
對此,越王則直起腰,望著這位知府,輕笑道:“固然如此,但稅司徵收的憑證,可是由你們縣衙度量的。”
“劃多劃少,可是一大筆錢。”
地方度量土地,製出黃冊,然後各鄉憑冊所呈納稅。
稅司雖遍佈各大行省,但如果要把統計土地的事情交給他們,那麼稅司五六千人,起碼要翻個七八倍。
此話一落,眾人臉色未變,但眼神已然不對。
“算了,我直說吧!”
見這些人終於認真了,越王則越發的放鬆了,他隨口道:“有人談及天津府,言語改麥為棉,大量的河水被用於棉田,而麥地則無滴水。”
“要知道,民以食為天,天津府的糧食不僅要自用,還得供給京城,如今一年比一年少,這成何體統?”
以農為本,糧食第一。
雖然朝廷和皇帝吃著南方大米,但天津府的糧食卻涉及到京城百姓的吃食,不得不引起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