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沐涵兒的小心思,朱誼汐莞爾一笑,不以為意。
他閉目養神。
對於女人,他如今真的是隨性而來。
得之難愛,失之不悔。
權力真的是讓人陶醉。
不過,多年來對於權力的敏感這件小事,讓他意識到了皇權或許已經擴張到了巔峰了。
這種感覺一來,驀然地讓他心頭一顫,好不舒服。
攀登到了高峰,高度上無人可及,就只有在廣度上下功夫了。
一時間,他竟然從溫暖之間爬起,披著一件寬鬆的外衣,徑直而起。
「皇上,皇上?」孫豆娘不顧嬌紅的身軀,半起身喊了起來。
「你們繼續睡,我還有事。」
擺了擺手,朱誼汐感覺腿有些軟,來到了正殿中。
與前明和滿清不同,朱誼汐侍寢的時候很隨意,有時候去嬪妃殿中過夜,有時候讓她們自己過來在偏殿過夜。
開國皇帝,就是那麼任性。
與漢光武的境遇雖然類似,但託李自成和滿清的福,龐大計程車紳集團,只侷限於在江南兩省。
面對皇權的重壓,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他都可以為所欲為。
來到乾清宮正殿,因為皇帝之故,瞬間燈火通明。
從海上運來的鯨魚蠟燭,三尺高,胳膊粗,足足有九十九支,在玻璃的朦朧罩下,不僅放火,還顯得格外的漂亮。
似乎鯨魚油中還新增了香料,聞起來有一種澹澹的香味,讓人精神一震。
寬敞的正殿,極其明亮。
「阿福,什麼時辰了?」
「陛下,十一點了。」貼身宦官阿福,忙看了一眼拐角半人高自鳴鐘。
「才十一點。」朱誼汐一愣,在穿越前他還在辛苦的碼字呢。
隨著海關大開,絲綢、瓷器、茶葉,三大出口利器自然大受歡迎,稅收暴增,但從海外而來的貨物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