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朱誼汐認真地點頭道。
在他的構想中,國子監生不僅可以作為廉價的勞動力,還可以拉攏地方士紳,最佳的是,它可以成為科舉的補充。
國子監可以成大學,畢業分配做官,而教材老師什麼的,都由自己安排,這叫定向培養。
科技不宜輕動,但爛成泥的國子監卻隨便揉捏。
“國子監不可在繁華之地,應當遠離京城,使得監生可認真學********笑容滿面地說道:“就在玉泉山吧,這裡山清水秀,正適合。”
離我也近些,好看管。
“著令戶部批下兩萬圓,新建國子監。”
“陛下聖明——”
姜曰廣顫巍巍地拜下,感動的都快落淚了。
“平身吧,姜卿。”
朱誼汐誠懇道:“我會明發旨意給各省、府,要求他們呈交貢生入學,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
拔貢生,即秀才中的出彩者,由地方官舉薦。
“老臣定不負陛下厚望。”姜曰廣氣勢十足。
待其走後,皇帝也沒閒著,讓人搬來了順天府的黃冊。
新的黃冊以張居正一條鞭法為根本,以土地而非人口為中心,所以魚鱗圖冊就佔據了主要。
圖冊中詳細登記了每塊土地的編號、土地擁有者的姓名、土地畝數、四至、以及土地等級。
每塊土地形狀繪製成圖,彷彿魚鱗一般,因此稱“魚鱗圖冊”。
這密密麻麻的圖冊,看上去有些幼稚,但卻是朝廷統治根基,賦稅徭役的基礎。
隨著,黃冊的失真,其實就意味著統治基礎的崩落。
“黃冊中竟然沒有商籍和賤籍?”
略微看了一眼人口,朱誼汐一驚。
民、軍、匠三類,軍戶提供兵役、民戶提供賦役,匠戶的包涵名目繁多,有匠戶(手工業)、灶戶(煮鹽業),甚至樂戶(娛樂業)都有,但就是沒商籍。
士農工商,對商人的管控是缺失的。
“難怪,難怪商稅那麼難收,不得不死磕田賦。”
朱誼汐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