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婉動聽,腔調是崑曲,低沉婉轉,彷彿一隻黃鸝鳥在歌唱,一旁的寇白門也不停歇,雙手不提地彈著琵琶,不多時竟然也唱將起來。
兩女眉眼輕皺,似乎是有著解不開的愁緒,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一小段後,兩人這才停下,愁緒頓時收斂,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好!”
朱誼汐與卞玉京連忙喝彩。
卞玉京來了興致,也叫嚷著要唱一首,來襯香君姐姐。
最後還是被幾人拉了下來。
“這是怎麼送與幾位的禮物。”
朱誼汐當然不會表演節目,但他有錢啊!
從懷中,直接掏出了兩張地契。
一張屬於李香君,是內城中的一處綢緞鋪,寇白門的是胭脂店。
三女臉色驟變。
“一點心意。”朱誼汐微笑道:“在京中怎麼能沒有生計?這兩個鋪子值不當什麼錢,就算是兩位的胭脂錢了。”
“太貴重了。”李香君毫不猶豫,直接將地契還回來。
“收下吧!”朱誼汐認真道:“我空閒不多,這些時日有你們陪著玉京,我放心太多。”
“再者說,二位作為孩子的乾孃,這點東西有算得什麼?”
“收下吧,姐姐。”卞玉京也附和道:“這是相公的一點心意,他如今呀,也只剩下錢了。”
聽著滿滿的醋味,朱誼汐為之一笑,直接掏出了一打地契:“京郊一百頃的莊子,鋪子二十座,玉泉山中一處帶溫泉的園子,謝謝都在你名下了。”
“保管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這得不少錢吧?”卞玉京感動不已,這時又多愁善感起來:“邵郎,為我花那麼多錢不值得。”
“這是為了肚中的孩子。”
聽著兩人的對話,李香君、寇白門識趣地收下了,這點卻是不算什麼。
相較於南方菜餚的細緻,北京城的廚師則倒是顯得粗獷些,幾人也不計較,吃著開心就成。
不一會兒,玩累了的卞玉京就被扶下休息。
大廳中,只剩下三人。
氣氛,陡然就變了。
喝著酒,敞著曲,不知不覺黃昏將至。
哪怕是自持酒量不錯,但朱誼汐仍舊被兩女灌的七七八八。
兩位也沒咋地,全靠意志力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