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靜不再把漢口當作集散地,而是全部歸攏在揚州府,減少剝削,降低鹽價。
此等計劃一出,官鹽應聲大跌,難得絳到了百文左右。
同時,對於鹽戶的控制越發嚴厲,富裕的鹽絕不允許外帶,嚴禁售賣,從源頭治理。
幾項措施一下,鹽政的弊端立馬抹除了大半,人人皆贊其雷厲風行。
當然,其中的衝突也是劇烈的。
官場上的且不提,都是斯文人,再怎麼咬牙切齒也不會當面。
而十道壩的那些刁民,習慣了坐收其成,立馬鬧將起來,衝擊各地鹽場,極為鬧騰。
《劍來》
由此,官場上也給他打下了個愣頭青的標籤。
可惜,朱靜不以為意。
他的前途都在皇帝手中,根本就不需要巴結那些文臣們,更不需要忌諱名聲之類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毫不猶豫的指使鹽兵,將這群刁民給打了出去,傷死者數十人。
而在這短短的數月時間,淮鹽產量大增,官鹽價格跌了數成,達到了歷年來最低——六十文每斤。
腰斬的價格。
雖如此,但在私鹽絕跡之下,百姓們只能去買官鹽,支出大增,罵聲一片。
及至年底,揚州所有人都不喜歡他,百姓們暗罵,官僚們不爽,大鹽商們咒罵,朱靜幾乎得罪個遍。
只是,唯獨在浮錢上,他並沒有動心思,沒有掃除巡鹽御史、都轉運使衙門的福利。
因為得依靠鹽運衙門來執行鹽政,既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這種事不能幹。
也正是因為如此,鹽價並未跌至谷地,維持著某種意義上來說的高鹽價。
“相較於數月前,鹽商們更自由了些,鹽價也跌了。”
朱靜冷言旁觀,對於滔滔輿論毫不在意。
而在他旁邊,錦衣衛千戶楚玉則輕聲道:“官鹽賣的順利,鹽引數量是以往的兩倍有餘,鹽課大漲啊!”
“是啊,朝廷收入也大漲。”
朱靜輕笑道:“且維持幾年,成了習慣,那麼某就算是有大功加持了。”
“朱老弟前途無量,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