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票鹽法不過是框架上的改革,例如辛亥之後,有了總統,廢了皇帝,看上去皿煮了,實際上還是那一套,衙門換了一套牌子而已,內裡依舊是封建官僚治國。
朱靜聽聞這些立馬坐蠟。
好傢伙,都是馬蜂窩。
楚玉一番話,快把他心裡的火給撲滅了。
鹽政這一塊,的確是千難萬難。
“票鹽法優於綱鹽法。”
朱靜滴咕著,眯著眼睛道:“而阻礙官鹽銷售的,則那些弊政,使得成本極高,私鹽則價低。”
“沒錯。”楚玉點頭:“就是如此,這些弊政,猶如一座座大山,壓的官鹽喘不過氣來。”
“我明白了。”
忽然,朱靜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既然這些弊政難解,那就解決私鹽吧!”
“沒了私鹽,百姓們自然只能夠買官鹽,鹽課自然大增,是也不是?”
“你,你這也有道理。”楚玉一愣,瞬間恍然。
這是另闢蹊徑啊!也不失為解決辦法。
朱靜覓得法子,自然大喜,然後迫不及待地命人招呼旗幟,牌匾,大搖大擺地來到巡鹽衙門。
在明清,真正負責鹽政的是兩淮都轉運鹽使司,它相當於軍戶,獨立於民政系統,擁有自己的土地、衙門、治民,不僅管州縣,兼管下河水利。
而且,其手上還要鹽兵,司法、民政、軍權一體,自然是泥沙俱下。
也因此,巡鹽御史就負責監察鹽政、糾舉不法,之後又獲得對鹽場事務的查勘權,對鹽場官員的考核權,巡鹽御史就成了鹽政的真正長官,一如當年的巡撫。
轉運使在泰州、淮安、通州辛苦,而御史則在揚州享清福。
巡鹽御史阮昭正悠哉聽戲,忽聞欽差至衙門,立馬七竅沒了三竅,火急火燎地回到衙門。
“臣,巡鹽御史阮昭,恭請聖安!”
“聖躬安!”
朱靜這才拿出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