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多爾袞死的真是時候。
如今小冰河期尚未散盡,整個東北在9月份就進入了冬季,接下來是整個漫長的寒冬時分,一直持續到來年的二月。
所以,即使明軍得知了北方有變,也完全改變不了局勢,甚至行動都很困難。
憑藉著兩黃旗,順治皇帝順利的拿下阿濟格,直接把他困在府中,難以動彈。
也正是如此,他才得以親政。
剛剛接觸朝廷事務,漢八旗就紛紛彈劾豪格,
言語其拋棄數千漢八旗留守盛京,以至於漢軍八旗損失慘重,被迫成了俘虜。
豪格聞之,想要爭辯一番,但卻有氣無力,這個汙點怎麼也甩不了。
只有正藍旗支援他,兩白旗屬於多爾袞勢力,對於豪格最為看不上,立馬支援皇帝。
於是,順治順勢而為,免去豪格的職務,並且將其由親王降為貝勒,監禁在府宅之中。
如此一來,最具有威脅的豪格和阿濟格全部被監禁,除了濟爾哈朗這名老臣外,順治可謂是大權獨攬,徹底的坐穩了位置。
而此時,在西北地區,高一功也善於利用氣候,準備用上萬輕騎一舉襲擊哈密城。
誰知哈密人也是蒙古人出身,遍地都是斥候,放牧的數不勝數,偷襲就洩露了訊息。
無奈,只能攻城。
哈密城外,短時間內遍地都是營地,讓人心驚膽顫。
天空的雲層壓得特別低,低得叫人擔心會掉到哈密城的閣樓屋頂上。
空中的小雪花被風颳得橫飛,彷彿晚春的柳絮,又似喪事上的紙錢,平白添了幾分悲涼的氣息。
巴特爾登上城樓,又迅速地回到大廳,臉色極其難看。
他是哈密王后裔,雖然葉爾羌人佔據了哈密城,但他們到底也是蒙古人,擁有了城池卻很難治理,只能依靠部落。
所以巴特爾才能掌控哈密大權,看守葉爾羌最東面的領土。
“降了吧!”
剛回到議事廳,所有的貴族們就紛紛嚷嚷起來。
“胡說什麼,都沒有打一場,憑什麼降了?”
巴特爾怒罵道:“汗國在吐魯番還有數萬大軍,咱們要是降了,以後該怎麼辦?”
“城主?咱們打得過明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