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大半年,一路上的土司先是被孫可望劫掠一遍,本以為王師來了能夠討回公道,結果李定國以附逆為由,不是徵兵,就是改土歸流。
好傢伙,十幾個大土司,上百個小土司,青壯莫名其妙的徵沒了一萬多,一半還改土歸流,大土司變小土司。
這一手,立馬在整個滇西南掀起了軒然大波。
土司們世代聯姻,基本上都是親戚來往,感同身受,兔死狐悲,騎兵造反的不計其數。
李定國也不含糊,切瓜斬菜一般清剿個遍。
偌大的滇西南,立馬就平靜下來。
這時候,孟定府的罕家就心慌了。
無他,罕家作為土司,當年幫助過孫可望安定雲南,從中撈取了不少好處,吞併了不少的土地,甚至連朝廷的州府也偷偷摸劫掠了不少百姓。
如今明軍回來了,朝廷回來了,自然而然就有人告狀,想要拿回自己的土地。
這下,罕家耐不住了,只能起兵造反。
幸虧他們早在萬曆年間就勾連了東籲國(緬甸),得了一些大象的支援。
如今打的明軍節節敗退,自然是大為歡喜。
“阿大,這李定國也沒什麼了不起,區區三千人就想拿下咱們,咱們搗鼓起來也能有個四五千,過來送死。”
“到時候把李定國的腦袋拿出來,整個雲南,誰還敢跟咱們作對?”
罕山咧著嘴,興奮地難以自持。
“殺死李定國有什麼好處?”
罕拔卻摸了摸腦袋,沉聲道:“整個天下的明軍數不勝數,殺了這個雲南總兵,整個雲南的兵馬都會過來清剿咱們。”
“除此之外,別的地方的強兵也會來,咱們孟定有多少人?能勝一次,還能勝百次?”
“那您的意思?”罕山不解道。
“趁著這個機會,咱們跟這個李總兵談條件。”
罕拔微微一笑:“咱們只在孟定府,其他的管不著,朝廷也別來管咱們,這條件他一定會答應。”
“大明總兵,丟不起這個臉。”
而在軍寨中,李定國卻毫無氣餒之色,反而興致極高,拿起單筒望遠鏡,瞄著龐然大物的象兵,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