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好方法。”
我要說的是這個?
惠登相有點懵,但看著皇帝說的如此有道理,他也只能選擇肯定。
實際上,皇帝要說從遼東登陸時,他並不感到吃驚,也不疑惑怎麼不從遼西走。
早在吳三桂從開城直接跨海到仁川時,他就醒悟到了海運對朝廷軍隊的重要性。
只要有船,就可以在海岸線隨意登陸,防不勝防。
至於遼西,那個數十座城池堡壘,被滿清修成了銅城鐵壁的狹長地界,已經落後於世。
而此時,皇帝猶自雀躍,他嘀咕著什麼三路並進,水師配合等事,一時間竟然陷入到了自娛自樂中。
惠登相也不敢打擾他,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柄摺扇,其上繪製了諸葛孔明的樣貌,手柄一玉墜,顯得古樸又文雅。
雖說不及羽扇,但到底也沒那麼突兀了。
“怎麼,換了扇子了?”
忽然,皇帝回過神來,看著刀疤臉的惠登相胸前的紙扇,依舊感覺好笑。
“稟陛下,末將喜歡扇子。”惠登相陪笑道。
“隨你!”
朱誼汐擺擺手,這種小事他可懶得管。
“最近北海水師的操練,你也得上點心,可別養成了遊兵散勇。”
“您放心,到時候你砍我頭。”
惠登相拍著胸脯,振振有詞。
皇帝並未理他,自顧自地離開了駐地,在海灘上閒逛起來。
蘆葦蕩一望無際,飛鳥遍地而行,捕魚的小船在河邊徘徊,海河的入海口頗為熱鬧。
“這麼好的地方,就不能放在這。”
皇帝嘀咕了一句,心裡頭唸叨起了炮臺來。
天津府的設立,並不意味著其防衛功能的喪失,反而因為海運時代的到來,更顯得重要。
炮臺,雖然保守了些,但這是一定要修的。
在天津巡視了幾日,皇帝並未閒著遊玩,在錦衣衛的保護下,微服私行,在鄉下逛了一圈。
裡鄉的設定,鄉三老的成型,都是他觀望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