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時代,白化動物往往是祥瑞的代表,在為穩固統治的添磚加瓦,朱猛和李定國算是有心思了。
“陛下,從禮部翻閱得知,自洪武年間開始,雲南承襲土官三百三十二家,今來朝的有兩百九十三位。
大部分有實力的都來了,而那些山縫夾角的小土司,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亦或者早已消亡。”
理藩院尚書堵胤錫躬身在後,餘光瞥了一眼那頭白色大象,心中卻嘀咕起來。
這得華而不實的東西,吃的那麼多隻能作欣賞狀,武夫果然可恥,只會阿諛逢迎。
“嗯!”
皇帝點點頭,隨口道:“安排其子入國子監就讀吧,莫要寒了他們的心。”
對於雲南貴州的那些土司,朱誼汐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慢慢地進行還土歸流。
例如,李定國追隨孫可望一路入緬,沿途接待,或者臣服於孫可望的土司,不是賠償就是割地,甚至滅亡。
經此一項,就消亡了十餘個土司。
但那熱帶雨林,犄角旮旯之地,設定流官根本就是個笑話,語言都不通。
所以對於這些土司,朝廷還是傾向於保持原樣的。
朱誼汐也認同這樣,但卻提出漸近式方法:
既然改變不了山民,那就改變土司。
讓土司從蠻人,蛻變為知書達理的讀書人。
這種精神層面的提升,對於土司來說是致命的。
體會到了京城的繁華,誰還願意回到老家的山溝溝?視野的開闊,讓他們也不想拘束於土司之中。
從上至下的改變,是最簡單也是最方便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皇帝淡淡道:“朕決定在雲南組建一支山地兵,到時候需要理藩院配合,在各土司中招納精壯之士。”
“想來,有這支軍隊,雲南很難有叛亂了。”
“陛下聖明。”堵胤錫略微一品,就知曉其深意。
有了這些帶路黨,到時候哪個土司起起亂子,就能直撲其要地,一打一個準。
“對於察哈爾部,你怎麼看?”
突然,皇帝話音一轉,問起了草原事。
堵胤錫當然明白這並非是問察哈爾,而是問察哈爾聯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