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邊的太陽即將落山之際,胯下的馬兒體力不支,他也倒到了地上。
忽然,一陣陣黑影而至,背對著陽光,給予他空前的壓力。
“阿布鼐,你別以為傍上了明人,就可以在草原為所欲為。”
帖木兒倔強地抬頭,腦袋後的辮子,無奈地蜷縮起來,彷彿一隻無辜的老鼠。
“哈哈哈,帖木兒,我就投靠明人怎麼了?”
阿布鼐抬起頭,曾經年輕而稚嫩的臉上,此時有了一道疤痕,從眼眶直到嘴唇,三寸來長,讓他顯得極為可怖。
他俯視著這位所謂的臺吉,憤怒使得表情越發猙獰:“若不是你們投靠了女真人,我們黃金家族,依舊統治的草原。”
“瞧瞧你那骯髒的鼠辮,這是大蒙古國勇士能有的嗎?”
帖木兒喘著氣,臉色蒼白,但尤不服輸:“哼,阿布鼐,打蒙古早就完了,黃金家族的名聲,還不知一頭羔羊。”
“這就是你投靠女真人,背叛黃金家族的理由?”
阿布鼐突然平靜下來,他抽出自己的彎刀,在殘餘的陽光下,迸發出耀眼光芒。
他冷酷地望著此人,毫不留情的揮砍下來。
快刀之下,一顆頭顱滾動著,拋灑出的熱血,澆灌了這片多災多難的草原。
“大汗,好像是馬蹄聲,規模過萬——”
忽然,他的親衛臉色一變。
“這裡距離扎魯特部極近,帖木兒又娶了科爾沁部女人,怕是援軍來了。”
“走——”
阿布鼐冷哼一聲,迅速而走。
這兩千餘騎,個個嗜血,一人三馬,一手刀,一手火槍,他們都是蔡察哈爾部的精銳,百般訓練的馬槍兵。
阿布鼐也不敢大意,迅速帶領大軍,向西奔去。
回到察哈爾部後,阿布鼐再次接受了部民們的歡呼,人們都熱衷於追隨一位侵略成性,且戰無不勝的大汗。
在獲得明朝的資助,並且擁有互市的資本後,阿布鼐就如同自己的父親林丹汗一樣,財大氣粗。
察哈爾部實力迅速膨脹起來。
僅僅一年多,陸陸續續吞噬掉那些不服從的滿清走狗,察哈爾部膨脹至兩萬戶,附庸部落百餘,可以說是重振了察哈爾部的聲威。
而其中的關鍵,則在於阿布鼐不惜耗費大代價,從明朝換來了三千餘支火繩槍,組建了自己的火槍兵。
“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