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麼多人,需要的錢糧是海量的,沒有十來年,戶部也沒錢糧安置。”
王應熊苦笑道。
“先從短距離開始,湖南填湖北,四川填河南倒是可以先開始。”
朱誼汐精神振奮道:“凡遷移者,每戶分田五十畝,三年免稅,半稅兩年,五年免徭役。”
在封建王朝,對於墾荒最大的力度,就是三年免稅,聽起來不錯,實際上施行起來卻貓膩十足。
如,朝廷在正月釋出,抵達地方時或許剛入秋,這時候荒地早就開墾了,稅收如故,亦或者丫一陣子,只能典賣新地,為他人做嫁衣。
而免稅不免徭役,則使人奔走不歇,家破人亡只是等閒。
要不怎麼說,官字兩張口,滿滿的是吃人。
而如今,像這種惠民的政策,朝廷都會透過公報廣而告之,嚴謹地規範開始和截止日期,以防有人趁機生事。
“戶部,實在是沒錢啊!”
王應熊屁股決定腦袋,張口就是沒錢二字,與他在吏部時敢於任事差距甚大。
就算是普通人,看著賬面上龐大的數字一點點的消散,也會忍不住心疼,更遑論他們這個文臣。
“沒錢?鹽稅今年不是增了百萬嗎?假使一戶費十塊,也十萬戶了。”
“況且,錦衣衛的訊息,湖廣和四川的糧價,每石跌至五銀毫,只是北京的一半,一戶百姓能費多少錢財?”
王應熊啞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皇帝準備的太充分了。
“走,我有好東西給你瞧。”
言罷,皇帝來了興致,招呼著王應熊,一起來到了某處菜地。
在這片土地上,竟然種了一些看不懂的農物。
“此乃番薯,也稱作甘薯。”
朱誼汐不顧泥土,快步而行,對著秧苗就是一拉扯,幾個拳頭大小的紅皮果實,就出現在王應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