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機子算,人家偷摸摸的多用一些,那還能找出不成?總不能錦衣衛每天吃了沒事幹,去人那巡查吧?”
聽到這,張祺笑容止住,露出尷尬之色。
偌大個北京城能管住算不錯了,確實防不住。
皇帝不理會他,閉著眼睛,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聽著錦衣衛的訊息,天津已經有人設織場,走海運從南方運棉,然後就地紡織成棉布。
成本降低,利潤卻大增。
想來,用不了多久,這樣的紡織場將會遍佈天津,棉花越運越多,海運自然昌盛,民間造船業也必然大起。
不過對於農業的影響卻不容小覷。
辛苦種的棉花有了銷路,不用再像往日那般織布才賺錢,這就會讓南方各省更愛種棉花。
可惜,也只能是江蘇、安徽等沿江沿海地帶才適合,太遠了成本就高了。
不過南方紡織業也可就地消化,出口北方怕是更難,擴大化的織場反而沒了原材料。
“糟了,一個不好就是經濟危機,倒下一大片織場。”
朱誼汐暗叫不好,好不容易恢復點的北方,怕是遭受重創。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
“臺灣府的棉花地開墾的如何?”
“已經開墾了五千畝左右,想來到了明年能到兩萬畝,只要人能跟上就成。”
張祺忙道。
“臺灣府移民挺多的?”
朱誼汐好奇了,要知道在如今,瘴氣,瘧疾,水土不服,能殺死七成的移民,土地的誘惑雖大,但真正敢豁出去的倒是挺少。
“澳門被收回來後,好多的西夷去了臺灣落腳,那三個人裡就有一個夷人……”
“夷人多了,船也多了,然後移民也多了……”
雖然弄不懂臺灣府到底為何如此,但張祺卻明白,這一切中夷人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臺灣府儘量充實起來,偌大的地方,可得儘快開發才是。”
朱誼汐露出一絲笑容。
臺灣如今就像是一個視窗,西方的一切最先在這裡展現,中西混居下,必然能夠產生不一樣的生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