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
向老三搖頭,不假思索道:“若是說織戶,在北京卻不少,成片成片的,就是不跟咱們似的是織棉布,反而是羊毛。”
“從韃子那買了,可勁地織著,聽說是軍中換裝,只要產出來就能賣,民間一件羊毛衣,可得兩三塊呢!”
“羊毛?”唐嘉澍搖搖頭,南方哪裡能養羊,種棉花不香嗎?
不對——
“天津怎麼會有織羊毛的?”
突然,他反應過來,這裡很不對勁。
“馬車左拐,去那小巷子裡停下。”
一通指揮,唐嘉澍敏感的神經被撥動,他分外的想要知道原因。
如此響亮的聲音,都可以在街面聽聞,其規模必然不小。
能在北方開一個大的紡織場,這可不尋常。
很快,馬車停下,循著聲響,一行人慢慢走動,終於來到了一處寬闊的雜院。
“公子,有人看著呢!”
“不急!”唐嘉澍冷靜道:“想來其必然緊要,咱們就不得不去探尋一番了。”
幸虧一旁的管事有幾分急智,突兀想到什麼,道:“公子,聽說城北的柴家開了個大織場,上個月還惹來一通笑話,如今看來不假。”
“是嗎?”
唐嘉澍臉上露出深思:“如今看來,起色不錯。”
他沒有貿然進去。
翌日唐嘉澍帶著一眾下人,持著名帖,求見這位柴大財主。
果然,柴家也是生意,和氣生財的原則讓他不會輕易得罪人,只能大開中門迎客。
鋪墊了一會兒,唐嘉澍這才宣告來意:
“貴家在城南設了織場,恕在下愚鈍,天津府沒有生絲,也無棉花,更是沒有新近流行的羊毛,貴府豈不是虧了?”
“但在下一見,卻繁忙的很,這倒是引人好奇。”
“哈哈哈,這沒什麼。”
柴貴搖搖頭,大笑道:“聽說公子去往北京應試,想來您只要留意一番,定然能夠領悟了。”
“我倒是不妨與您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