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看守四川的重任,則交給了秦良玉,秦老將軍。
朱誼汐以監國的身份,任免其為四川總兵。
沒錯,自從登上了監國的位置,他的一言一行,就相當於朝廷,任免官吏也是理所應當。
“十萬兵馬,應該足夠了。”
一封封的聖旨,從襄陽出發,透過血管一般的驛站,快速地通往湖廣、四川兩地。
幕府這臺機器,轟鳴地開始朝著朝廷的方向進化,從上到下,一個個迫不及待。
“殿下,您忘了,安慶府的明惠營、明旺營,也有一萬多人。”
馮顯宗草擬這軍令,耳邊傳來了豫王的低聲自語,他不由得補充道。
“對,是十一萬左右。”
朱誼汐回過神來,感慨一聲,道:“某厚養兵馬,三五日一操,吃食管夠,錢餉從不虧欠,也不過是十萬戰兵罷了。”
“如今看來,兵到用時方恨少啊!”
太過於精益求精,讓他麾下兵馬一時間有些短缺。
不過,這十萬人每月耗費近五十萬塊銀圓,已經讓幕府苦不堪言,湖廣畢竟亂了數年,全靠四川救濟。
江南這樣的膏肥之地,必須拿下,如此才能養上更多的兵馬,爭奪天下。
而幕府的大動作,讓沐天波大驚,雖然知曉發兵雲南的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再次求見豫王。
考慮到沐天波的身份,朱誼汐猶豫再三,還是接見了他。
這位黔國公膚色白皙,逃難時的小麥色已然褪去,圓臉也變成有稜有角,顯得有些俊逸。
不過,他那略顯浮躁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殿下——”
“國公!”
兩人見禮,朱誼汐見黃白色長袍的沐天波,心生下了定義:
被嚇得失魂落魄的年輕公子哥。
聊了幾句沐府的事蹟,沐天波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迫不及待道:
“殿下,雲南被西賊佔據,太祖爺拿下的江山,已經失陷了。”
“我明白!”朱誼汐淡淡道:“雲南再要緊,也沒有南京重要吧?”
“至於收復雲南,我已經派人去做了,國公只需要等待些許時日,必然會見效。”
“可是,李繼祖在貴州,不肯動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