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爾袞一來,見到如此慘樣,他也不由得震驚了。
旋即,他感同身受,似乎察覺到日後自己的模樣,一時間心情越發的低落。
“咳咳,攝政王來了。”
代善眯著眼睛,見多爾袞虎步而來,不由得讓人墊起後背,半躺著:“你們下去吧!”
丫鬟們退下,房間裡僅剩二人。
“局勢到了這種境地嗎?”
代善沉聲道。
“自多鐸死後,朝廷氣勢急轉直下,不復入關之前。”
多爾袞坐下,露出複雜且又悲痛的面容:“這些時日,我找人算了一下,自順治元年以來,大清損失了數萬精兵,而滿洲八旗則戰沒一萬五千人。”
“鑲白旗、正藍旗、鑲紅旗,幾乎是半殘,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是恢復不了的。”
滿清施行的軍民一體制,牛錄既代表軍,也代表著民戶。
每戶八旗,就會抽調一男丁為兵,如果死傷,則從其家中再抽調一人。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但新兵怎麼能比得過老兵?
在入關前,滿洲八旗軍丁共有五萬人左右,四萬人入關,遼東僅剩下不到萬人鎮壓後方。
索倫人,生女真,也需要鎮壓的。
四萬滿洲八旗,如今沒了一萬五,三成有得多。
新兵補充也不給力,許多牛錄也被削減,人數略低於四萬。
畢竟光生女兒,兒子少的也有。
人數雖說只是減了一點,但戰鬥力卻天差地別。
如果經過幾年的戰鬥,也能陪練出來,但時間不等人。
留給滿清的時間太少了。
“一萬五千人?”
代善聞言,蒼白的臉色更是成了慘白。
“這是先帝那麼多年來,也不曾累積到這般數目。”
多爾袞嘆道:“山西、河南拖延,山東危險,只要這三路有一處被破,那北京就危險了。”
“到時候危及京畿,其他兩路也會敗下陣來……”
“那你的意思呢?”
代善抬起頭,看著多爾袞,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