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正德年間有個世襲的官職,恐怕就泯然眾人了。
所以,孔貞運更像是一個讀書人,而非一個貴族。
“如今國家遭難,但崇儒重道之心卻不可丟棄,朕有意撥款十萬,重修南宗孔廟,不知您老覺得如何?”
“老臣自然欣喜,但卻不得不拒絕陛下好意。”
孔貞運一板一眼道:“建奴兵勢在淮,朝廷錢糧都應該用在兵事上,孔廟日後再修也不遲!”
聞聽此言,朱誼汐微微點頭,心中讚賞。
而另一邊,不久,錦衣衛指揮同知吳邦輔,在一個宦官的尖銳聲中,就低頭俯身,進入了揚州府衙。
他的心中,充滿著激盪。
幾十年來的追求,一朝得應,怎能不讓人歡愉?
“陛下——”
吳邦輔態度恭敬地跪下。
“即今日起,你代掌錦衣衛之事。”
皇帝在他來臨之前,對他的履歷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從北京南逃,千里迢迢,歷經千辛萬苦來到南京,這與北京近半錦衣衛投降,形成了鮮明對比。
至少,他的忠心是可以保障的。
“在你上任的這一刻,錦衣衛的所有心思,都要放在山東。”
皇帝沉聲道,目光嚴厲:“不惜一切代價,動員山東父老,士紳,盜賊,亦或者普通的百姓,從而動搖建奴的統治,以及運河。”
“明白嗎?”
“卑職明白!”吳邦輔低頭,屁股撅起,開口大聲道:“錦衣衛一定會讓建奴的運河不再走糧食。”
“那便好!”
皇帝擺擺手,沒了興致。
吳邦輔再三叩首,急促地離去。
一回到錦衣衛駐地,吳邦輔就豎起眉毛,將從皇帝那裡受到的壓力,加倍還給了所有人:
“十天內,我要見到山東大亂的訊息;一個月內,我要山東境內的運河,受到威脅,漕船行進困難。”
“可是,咱們的告身不夠了!”有人為難道。
“嗯?你是第一次幹錦衣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