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壽宴,聚焦了整個山西的目光。
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等等,幾乎都上門恭賀,可謂是給了范家的面子。
當然也可以說是內務府的面子。
範永鬥五十來歲,精神奕奕地在大門前迎客,態度謙遜,衣著大方。
不只是達官貴人,對於普通的百姓,鄉鄰,范家也大展豪氣,開出了百桌宴,免費宴請鄉里食用。
一時間,鞭炮四起,恭賀之聲不絕於耳,整個介休,都沉浸在這份熱鬧之中。
“哼!”這時,一位路過的讀書人,憤恨的望了其宅院一眼,心中冷笑道:“建奴之家奴,遲早沒有好下場。”
想到這,他不由得輕撫胸口,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激動。
在這個時候鬧事,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
“不過,等我去南方參加恩科,中了進士,必然要上稟皇帝,像你們這些皇商,抄家滅族。”
說著,他毅然決然地南下游學。
“範兄,此舉未免有些招搖?”
八大皇商的王家,王登庫,則扭過頭,對著滿臉笑容的範永鬥說道。
“此時,正是招搖的時候。”
範永鬥搖搖頭,開口道:“等到了宅內,我到與你們細說。”
說著,王登庫無奈入內。
其餘的幾大皇商,也自不甘落後,送上了大量昂貴的珍品。
再加上規模龐大的晉商群體,光是賀禮就足以平復所有的支出,甚至略帶盈餘。
畢竟是大清第一皇商,掌管著張家口的對蒙貿易。
他除經營河東、長蘆鹽業外,還壟斷了東北烏蘇裡、綏芬等地人參等貴重藥材的市場,由此又被民間稱為“參商”,家資數百萬兩。
到了壽宴的頂點,則是北京內務府傳來的賞賜——順治皇帝御賜壽桃玉雕。
這讓所有人頂禮膜拜,壽宴達到了高.潮。
下午,壽宴結束,其他客人散盡,唯獨八大皇商聚集一起。
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八人,相對而坐。
所謂的皇商,即負責內務府的採買工作,同時對於某些商業具有壟斷,特權。
“諸位,此次藉由我母親壽宴之機,商討的主要是兩件事。”
範永鬥作為皇商之首,第一個發言,滿臉的嚴肅。
“第一件事,乃是朝廷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