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秦淮河。
鄉試一連幾日,開院的那一刻,頓時人流潮湧,一個個彷彿是流民,滿臉枯槁。
旋即,翌日,大量的青樓楚館,瞬間人滿為患,形骸放浪者不可勝數。
隨著讀書人的熱情,繁華街道上也人流穿梭,車馬不斷,行人不息,商鋪處處有著進出客人,讓人一眼望去就會覺得一副繁華盛景。
小橋流水之間,有觀賞美景的女郎和文人,也有撐杆的船翁,還有肆無忌憚遊玩的孩童。
徐州的戰事,並不影響南京的繁榮。
反而伴隨著江南穩定,陝商,鹽商,徽商等的湧進,迸發出數十年來少有繁華。
雖有著不少動員、出征,但卻與南京毫無關聯,特別是南方大抵穩定後,江西、浙江、湖廣的資源,都向作為首都流動。
虹吸效應極其明顯。
尤其是糧食的湧入,從而造就了繁華的景象。
身著盔甲、馬前掛著長刀的五城兵馬司,也和往日一樣,不急不緩遊街而過,審視著這座城,臉上滿是隨和。
“如今這南京城,越發的安全了。”
卞玉京雀躍著,望著熙熙攘攘的胭脂店,綢緞店,興致越發的高昂。
一旁,幾個讀書人,見到幾個美麗的女郎,瞬間就跟染了雞血似的,飛撲而來。
“三位小娘有禮了!”
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拱手行禮:“敢問可去遊玩?何不一起?”
一旁,卞玉京瞬間笑容凝固。
原來那幾個人雖然是問候,但目光全都聚集在柳如是、寇白門、李香君三人身上。
身著長袍,頭上的婦人髮鬢並未顯出,少婦的風情比那些青澀的少女更加迷人。
當然了,她深刻的明白,自己身上的碩大之物,成了他們的厭惡根本。
“哼,男人!”
卞玉京冷哼一聲,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們有事,就不勞煩幾位公子了。”
說完,扭著細腰,就娉婷而去。
幾女有些茫然,一邊走一邊迷糊。
“怎麼了?玉京。”李香君奇怪道:“就這般,顯得太過無禮了吧!”
青樓之間迎合太多,按照常理來說,幾人已經形成了習慣,卞玉京怎麼這般奇怪?
“或許是顧及到我們倆人吧!”
柳如是笑道:“畢竟是有夫之婦,還是要注意一些影響的。”
“是啊,多謝玉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