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在地面上結成了厚厚的一層衣裳,乾渴多時的大地,麥苗用盡全力汲取水分,料想明年會有一個好收成。
朱誼汐握著手中的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遠處的闖軍,以及略微帶著殘影的古樸而又龐大的西安城。
這是自己前身生活近二十年的地方,朱誼汐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還對其擁有一絲眷戀。
或者說,是對秦王府的渴望。
畢竟對於自己來說,他的真正起點,也在西安城。
即使距離那座城池還有二十里。
高塔上,寒風拂面,冷氣逼人,即使包裹著嚴實,但朱誼汐扔感覺不舒服。
迅速地回到地面後,豫王使勁地跺了跺腳:“那些降將們怎麼說?”
一旁的孫長舟,忙彎著腰,說道:“白廣恩已經動心,其他人還在猶豫。”
“也是!”
朱誼汐笑了笑,搓了搓手:“他到底是跟我並肩作戰過的,關係更熟一些,自以為憑藉這層,能有一個好位置。”
“其他人猶豫不決,還是攝於李自成啊!”
豫王的分析鞭策入裡,孫長舟發自內心的贊同:“這些人首鼠兩端,心中只在意陝西的一畝三分地,哪裡及得上殿下,心懷天下。”
“哈哈哈!”
朱誼汐笑了,看著孫長舟的眼睛,認真道:“你說的是事實。”
“對了,西安城內的物價如何?”
“糧價漲到了每石三兩,看它的形勢還在往上跑。”
孫長舟幸災樂禍道:“而柴價,更是不斷的攀升,長了近十倍,而且還有價無市。”
“聽說許多人家,已經把床拆了烤火。”
聽到這裡,朱誼汐微微一笑,自通道:“李自成以為,糧草會成為我們的命脈。”
“但他哪裡知曉,在他被圍在西安城下時,西安府各縣,以及其他府縣,都在源源不斷的給咱們送糧。”
“柴米油鹽,沒有柴火,有糧食又如何?在這冬日怎麼熬過呢?”
說到這,朱誼汐冷哼道:“雖然對於百姓來說很不好,會凍死不少人,但闖賊也絕不好過。”
“唉,為了大業,只能委屈百姓了。”
朱誼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