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在他入神之際,就被丫鬟打擾了。
“老師回來了嗎?”
鄭森精神一震,忙不迭收拾了一番,這才緩緩而去。
而換了一身長袍,錢謙益瞬間儒雅隨和了許多。
只見,一個青衫年輕人快步而來,雙目明亮,鼻樑高挺,身材雖然中等,但卻給人一種特別安穩的氣息。
“大木,怎麼有事來見我這個老師?”
錢謙益微微一笑,略有調侃道:“是不是有所求啊?”
他之所以收下鄭森,除了其鄭家的海外生意對於江南士紳往來十分重要外,鄭森本人也佔據很大原因。
與想象之中的桀驁難馴不同,鄭森雖然年輕,但成熟穩重,而且見識非凡,有別於他人,所以才收下這個弟子。
鄭森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師,弟子早就想來看你了,只是怕叨擾了您。”
隨即,他直接道:“實在是弟子太過於招搖,引得他人不快,瞄到了鄭家身上。”
“鄭家嘛!”
錢謙益陷入了思考。谷
鄭家能夠起來,還是大撒銀子,兵馬又強橫,所以朝廷封其為南安伯,福建總兵,以作安撫。
但這樣的地方軍閥,猶不受喜,被針對是在所難免的。
“這點事你不用擔憂!”
錢謙益擺擺手道:“你父在福建樹大招風,這是早就有所預料的,安心為國鎮壓海賊才是。”
“福建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能亂來。”
鄭森心中這才有了底氣。
他當然明白,父親掌控福建海域,無論是去南洋,還是日本,那些士紳們總要倚仗他,自然不可能動自己的錢袋子。
“老師,聽聞雲南西賊勢大?”
鄭森耳聽著國子監傳來的訊息,不由得試探性問道。
弘光朝廷如今的架子倒是唬人,但來到南京一年多,他哪裡不明白,這朝廷簡直就是江北四鎮的錢袋子,除了要錢勤快,其餘的地方一言難盡。
就連在湖廣,還有個豫王在折騰,不買朝廷的賬。
“小事。”
錢謙益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又曉得自己這個弟子人脈廣闊,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