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崇信點點頭。
幕府北方取守勢,西邊為四川,東邊為江西,也同樣難有作為,自然而然將目光投向了嶺南。
佛山的鐵器,廣州的商稅,都是幕府所需要的,更不要說,還有個澳門,弗朗機炮擅長造炮。
攻打倒是難,但滲透確實可以。
這邊,張道堾領了任務,就離開了王府,直接登門。
“你是?”
聽說道士來訪,張慎言一楞,他可沒幾個認識的出家人。
但禮節尚在,還是迎了進來,畢竟是出家人嘛!
“貧道有禮了!”
張道堾倒是行了一禮,見到張慎言儀表堂堂,儒雅隨和,不由得點點頭,相貌倒是不錯。
“道長與我相識?”
張慎言奇道:“可我並無印象。”
“張尚書大名鼎鼎,南京城誰人不知?”
張道堾笑盈盈地說道,自顧自地坐下,不時地看著廳堂:“如今卻在襄陽城內蝸居,可是為何?”
“道長倒是見識頗多。”
張慎言臉色一冷,面無表情道:“老夫住在襄陽,可並不耽誤什麼吧!”
“這是自然!”
張道堾不以為意,反而略帶深意道:“只是您那僕役,卻轉入了軍政司中任職,這倒是好玩的很。”
“果真是豫王的人。”
張慎言神色自若,他平靜下來:“這是他的選擇,與老夫何干?”
“我也不瞞你!”
張道堾笑了笑,說道:“聽說您定居襄陽,豫王殿下求賢若渴,想多為大明北復江山儘可能的積累實力。”
張口閉口就是大明,豫王倒是喊的好聽,私底下卻是為了自己之心吧!
張慎言眉頭一皺:“老夫不過是閒遊之人,早就沒了從政之心,只能多謝豫王的厚愛了。”
“尚書,豫王孜孜以求的,就是恢復江山社稷,您的鄉梓山西,已然被建奴佔據,就算是為了家鄉父老,也得盡心竭力才是啊!”
張道堾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他當然明白,其已然動心,如今只欠缺個理由,梯子罷了。
不然,在襄陽那麼久,做密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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