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敏這斯,著實欠打。”
收攏軍隊,再次呈現圍攻之勢後,朱誼汐登上高塔,目視著西面。
吹著寒風,他心中愈發的不爽。
組建好的攻勢,被迫收回,真的容易憋出內傷。
兵卒們肯定不滿,但豫王殿下心中的怒火,卻是極為炙熱。
只因,斥候報來,劉宗敏從潼關出發,趁著大雪,一路小跑,距離洛陽不過數十里,已經到了新安縣。
“殿下,劉宗敏這廝,一向囂張跋扈,闖軍之中除了李自成,他誰都不放在眼裡。”
陳永福作為河南人,對於闖軍瞭解頗多,不由得說道:
“此次我軍與建奴決戰,這潑皮定然想要來個漁翁之利。”
“漁翁?”
朱誼汐氣就不打一處來,即將拔得三王的人頭,就那麼被迫放棄,誰能忍得住?
但不停不行。
誰知道洛陽城多久拿下?耽誤的時間久了,劉宗敏從新安出發,急行軍半日就到,到時候可就面臨前後夾擊之險。
戰爭,謹慎才是王道,比的就是誰犯的錯誤多。
多鐸當時多麼張狂,一路橫掃至汝州城下,兩座軍營,說破就破,將上萬秦軍逼迫至牆角。
但,之前有多驕狂,如今就有多悽慘,困死洛陽城中,成了甕中之鱉。
簡單的驕兵之計,配合其狂妄的性格,輕易的讓他犯下大錯。
“在我面前,我要讓這漁翁,變成大頭魚。”
朱誼汐冷聲道,隨即面色鐵青地吩咐道:
“讓輔兵和俘虜,冒充駐紮軍營,重步營、榆林營、明傑營、明恩營,看守洛陽四門。”
此四營,皆八千人,都是精銳,一旦城中出逃,就可合計圍剿。
“至於散關營,騎兵營,火器營,隨我西去,老子要親手斬了劉宗敏!”
豫王氣勢洶洶地說道。
川將楊展、曹勳、王祥三將,第一次見到如此的豫王,縮了縮脖子。
“遵命!”
豫王帶走了兩萬餘人,決定親斬劉宗敏,眾將都清楚,這確實是氣頭上了,不敢違背。
當然,更讓他們放心的是,劉宗敏不過親帶三四萬人前來,伺機尋摸好處。
屢次被滿清痛揍的闖賊,早已經失去了當初不可一世的氣勢。
連八旗都能打敗,劉宗敏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