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三餉,即遼餉、練餉、剿餉。
說一句明亡於三餉,著實不誇張。
其中,每年“遼餉”銀五百二十萬兩;“剿餉”,每年加派銀三百三十餘萬兩;練餉”,每年徵銀七百三十餘萬兩。
合計每年一千五百萬兩。
而此時,拿天啟六年舉例,當年收麥430萬石,糧2149萬石。
崇禎年間縮水,但按照每石糧一兩來算,差不多是兩千萬兩。
換句話來說,明末的三餉,幾乎是增加了一倍的賦稅。
如果再加上官吏橫徵暴斂,百姓負擔數倍於天啟年間。
所以就崇禎年間的賊亂,越剿越多,飲鴆止渴。
而明朝時期的欠稅,指的就是這三餉,正稅肯定不敢欠,按時繳納。
後來,滿清入關,口口聲聲說大明亡於三餉,但實際上卻直接把遼餉納入正稅,你想欠都沒法子。
“三餉一免,百姓歡騰。”
趙舒感慨道:“甚至,夏稅,微臣都減免了,如此百姓們才願意出山林,開墾荒地。”
“夏稅減免了?”
朱誼汐想了想,點頭道:“輕徭薄賦,倒是可行,如今江西,嶺南能夠買到糧食,錢財足夠就好。”
“除了三餉外,其他的苛捐雜稅,也一應廢黜,上、下田等之分,也莫要論了,一律按照每畝一斗來徵收。”
在封建時代,越是簡單直接,對於百姓越有利,這樣就不會給官吏鑽空子的縫隙。
所以,道家才主張無為而治,如秦始皇,隋煬帝這樣使勁折騰,你以為對百姓只傷一分,但在官吏的加層下,就變成十分。
突然,朱誼汐想起了陝商,隨口道:“開國時,太祖穩定天下,制定商稅為三十稅一,若是重農輕商,該讓商人承擔更重的賦稅才是。”
“商稅?”趙舒皺眉道:“怕是不易吧!”
“如今我掌軍權,誰敢放肆?”
朱誼汐冷笑道:“我意擬定商稅,分為坐稅,關稅。”
坐稅,就是坐商的店鋪經營稅,穩定,固定,方便徵收。
而關稅,顧名思義就是過關之稅,徵收物件是行商,代表性的就是滿清的厘關、海關。
這兩種商稅,是最簡單直接的,必須徵收。
瞧著趙舒為難的模樣,朱誼汐體諒道:“商稅,以及田賦的徵收,我將再設一衙門負責,軍政司目前還是丈量土地,統籌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