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湯汁,軟化的魚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野菜,不需要什麼調料,就組成了一道美味。
朱誼汐忍不住品嚐了些許,讚歎道:“鮮,真,美——”
“船家,真是好手藝。”
“那是!”老歪頭斜瞥了一眼,自家的女兒不時地偷望著,心中嘆了口氣,道:
“這胖頭魚,差不多十斤重,鮮活的很,今早我就抓了,捨不得吃,碰到郎君,才忍心宰了它。”
“不錯!”
朱誼汐雖然知曉他美化了許多,但仍舊有些高興:“陳東,把酒囊拿來。”
說著,直接就著碗,倒了兩杯,道:“我可不能白吃你的魚,這酒不錯,你也嚐嚐。”
老歪頭一樂呵,端起碗,就慢慢抿了一口,嘆道:“好酒,真是好酒。”
說著,他就眯著眼睛,慢慢抿了起來。
“大口喝,我這一袋呢。”
朱誼汐搖頭,晃了晃酒袋,笑道。
“嘿嘿!”老歪頭不好意思,一口飲下:“痛快,真的痛快,好久沒那麼快活了。”
說著,他擦了擦下巴,感慨道:“上次這般,還是天啟年間了。”
朱誼汐笑著,又為他滿上。
眼神跟著酒著,眼見又一大碗,老歪頭急道:“郎君,這可不好,酒精貴著呢,可不能讓我耽誤了。”
“不礙事,喝著吧!”朱誼汐搖頭道:“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之前我離開襄陽,整個城池沒多少人,這才過了多久,好似變了個城。”
“其實,這還多虧了漢陽王。”
老歪頭眯著眼睛,輕嘆道:“從別的地方搞來了糧食,又說分配荒地,今年免徵糧稅,深山老林的鄉親們,都出來了。”
“我也重操舊業,把這個祖傳的小船修補修補,操持來餬口。”
“別說,往來的商人們多了,我這活計,也能維持。”
朱誼汐點點頭,嘆道:“看來,這個漢陽王,也是個好人呢!”
“那是!”老歪頭大聲道:“這樣的太平日子,我也好久沒見過了。”
說著,他眯著眼睛笑道:“鬥米如今不過五十錢,好日子真的要來了。”
見他有些醉意,朱誼汐笑了笑,就不再言語,望著煙霧朦朧的江面,瞬間心曠神怡。
水浪拍打著船隻,隱隱約約間,他見到了不少打魚的船隻,不時地對著他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