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中,只有京營常備醫官,而至於地方軍隊,則多獸醫多於醫官,普通的兵卒只能等死。
多次因疫病而損兵折將,孫傳庭很是痛惜,但名醫太少,專於刀創之傷的更少,有的,哪肯入軍中,吃那每月幾兩銀子?還得遭受戰爭。
腳氣,在軍中,也是大病之一,封個醫官,不吃虧。
“月餉多少?”
“五兩!”孫傳庭喜道:“再給你七品銜。”
“醫官?”朱誼汐眉頭一皺,隨即抬起胸脯,高聲道:“我可得當官,得是總醫官。”
“總醫官,月餉起碼得二十兩吧!”
“這……”孫傳庭陷入思考。
朱誼汐見其猶豫,道:“以前軍中,治病救人的多是獸醫,軍醫少不說,還不成體系,讓我成了總醫官,最起碼,大軍不再被疫病拖累。”
“將士們前線殺敵,悍不畏死,受傷了也不怕,知道有軍醫救治,這對於士氣鼓舞,是極大的。”
“要我說,咱們軍中,軍醫就應該有個體系,不然早就打勝仗了。”
“就,你這個軍醫體系,得要多少人?”
孫傳庭被說動了,增強戰力,軍醫的確是不可或缺的。
“不多,兩千人足夠了。”
朱誼汐隨口說道。
“不可能!”孫傳庭毫不客氣的揮舞著衣袖:“老夫沒有那麼多錢糧再養兩千人。”
“一千、五百,只能是五百了。”
朱誼汐隨即為難地說道:
“您想想,治風寒的、腳氣的、刀創的、大頭瘟的,各鍾醫師,加上學徒,力士,五百人算少了。”
“行吧!”
孫傳庭聽到這,感覺很有道理,這才點頭,讚賞道:“你也是個有本事的,老夫用人,不拘一格,只要有才能,戒可為國效力。”
“如今春寒未走,你明天走馬上任去吧!”
“遵命!”朱誼汐連忙應下。
“等等!”孫傳庭忽然叫住他,拿來一件上好的皮襖,不由道:“你也是總醫官,可得有身體面的。”
朱誼汐心頭一暖,孫傳庭除了摳了點,其實算不錯的。
離開了總督府時,一千兩兩銀子被馬車送至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