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四個小妖精不要如此殷勤了,有什麼話便直接和朕說吧,不過咱們有言在先,若是為那些違法斂財的楊家族人求情,那麼還是就此打住比較好,朕身為大唐君主是絕不可能徇私枉法的……”
“夫君,您聖明他們那些自己作死的人,妾身姐妹幾個才懶的說情呢只是堂哥國忠一心在外間幫著夫君您辦差,他受此事牽連實乃小人妒羨所致啊,妾身聽說那王家人為了能獨攬經濟司的大權,一早便看堂兄不順眼了處處與他不快,這回說起來也是我楊家人自己不爭氣,他們也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夫君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國忠打了板子,那他以後還怎麼在人前辦事嗎這以後又如何在他那些下屬們面前抬的起頭來……”
李瑁聽到這裡也才明白楊玉環動一榔頭西一斧子的在表達什麼,原來死丫頭腦子靈活採取了迂迴的求情戰術,竟把毛頭直指王思源他們身上來,不過經她這麼一提醒後,李瑁到也覺得她說的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畢竟楊國忠和王思源兩人各屬陣營,水火不相容,自己當初力排眾議把楊國忠從嶺南調回來,一方面是他這個混子對於經濟方面的能力確實有一套,而且楊家的勢力怎麼著也還能牽制一下太原王氏,如此考量也完全是為了防止王思源一家獨大。
可如今楊國總這個不爭氣的傢伙搞出這樣一出來後,那麼經濟司裡的那幫人肯定會見風使舵全部站到王家一邊去了。於是李瑁這麼一想後隨即就順手推舟的打算買楊玉懷一個夫妻人情了。
“行了,你個丫頭帶著姐姐們來說那麼多,說到底還不就是想替楊釗求情嗎?不過此事朕也是比較難辦的總不能太過偏袒他吧,這板子改挨的他還是要挨的,但去大理寺的事情朕看著玉奴你的面子上便給他免了吧,另外你們楊家商隊最近不是陸續把精力轉回長安來了嗎?正好日本省大戰初定需要有商戶去辦理一些重建的事宜,那麼這趟差事便教給楊釗去辦吧,只要他辦好了,回頭自然算是將功贖罪了……”
聽完李瑁的話後,楊玉環和三個姐姐立即一臉緊張的互相對視了許久,大姐更是當即哭喪著臉拉起李瑁的手撒嬌起來“聖人,您怎麼能把堂哥送去千里之外的日本啊,妾身聽旁人說那裡地動頻發,而且還是孤懸海外的貧苦之地,當地居民更是野蠻無比,這國忠要是去了那裡還是九死一生啊!聖人奴家求你了不要讓國忠去那啊,您若真要懲戒便讓他去其他地方吧!”
“大姐,莫要如此了,朝堂大事豈容你們女流之輩左右,朕只有安排的,日本省新定,朕需要一個可信之人去管理發展當地的財政,你們明白不?把楊釗放去那裡,一來是為了堵住朝廷上那些人的嘴,二來也是為了你們姐妹四人著想,要是你們三言兩語,朕就不予懲戒,那麼日後御史臺的那幫傢伙便會把矛盾直指你們幾個後宮干政了……”
楊玉懷聽見李瑁說到此處時,腦海裡立即閃現出了張九齡那個老傢伙的模樣來,因為自從她升任貴妃把諸多楊家人也一起帶著榮升後,張九齡便多次在朝堂上明目張膽的開口彈劾過他們楊家人。而現在李瑁絲毫不加掩飾的提到這個話題,心思敏感的楊玉懷於是一點就通,於是還沒等楊家大姐繼續殃及李瑁,她便搶先依靠到李瑁的身邊小聲言語起來。
“大姐,夫君他這般舉動也是為了堂哥好,更是眷顧我們弘農楊氏一門了,你就不要再讓夫君為難了,堂哥這個人還是多加歷練些為好,他心思簡單若此時還在長安老實本分的替夫君辦差,熟不知哪個時候就又要受那些小人殘害了,雖說我們姐妹在宮裡多少照顧著他些,但他也總不能一輩子都這般沒出息吧,等去了日本省幹出點成績來,介時夫君不會虧待著他的……”
楊玉懷說完,楊家大姐也是心領神會,然後略顯尷尬的衝著李瑁嬉笑起道“看來還是妹妹懂得夫君的心思啊,難怪夫君總是疼著你,奴家腦子愚笨的很,哪裡會想的那麼多,見堂弟受了委屈便一心……夫君您可莫要責怪奴家啊……”
“不會,不會,都是一家人嗎?只是國法當前咱們多少還是要守些規矩的,你們幾個啊平日在宮中也莫要太張揚了,好了,好了,朕現在就命老高去把楊釗帶來吧,他這幾板子挨的也該差不多了,力士你去召楊釗來此吧!”一直躲在樓梯下避嫌的高力士聽見李瑁的叫喊,猶豫了幾秒鐘才神情急切的衝了上來。“聖人,您喊老奴什麼事情啊?”“老東西裝什麼裝啊,以你的耳力還沒聽清楚朕剛才說的話嗎?去把楊釗帶來順帶讓太醫署給他拿點傷藥抹抹!”
“喏,老奴這就去!”眼見高力士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於是楊家三姐和八姐便更加肆無忌憚的在李瑁身上親暱起來,而李瑁對於倆人這樣出格的舉動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反到是楊玉懷和她大姐二人有點不好意識的閃到了一旁假裝欣賞起風景來。
過了十幾分鍾後二女才緩緩站起,有點手忙腳亂的整理氣自己的衣衫來,而李瑁則一臉滿足的躺在藤椅上佯裝閉目小睡。“三姐,你們倆個這麼老是這樣啊!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是讓侍衛們發現我看你們羞不羞死人!”
楊家三姐回頭瞧了眼李瑁,轉身就白了楊玉懷一眼繼而有點不服氣的反駁道“妹子,你知道什麼夫君他便是喜歡這個調調啊,你自己不願意做,也還攔著我們不成,夫君今夜你去我們的寢宮吧,我讓玉奴也一起來哦……”
李瑁似睡非睡的停頓了好久嘴裡才勉強答應了一句,而後楊玉懷便小臉紅到耳根一個勁的朝自己三姐捶打嬉鬧起來。李瑁聽著四女追逐打鬧著,心裡早就盤算著等到晚上該如何去調教她們四人了,可這一想不要緊,竟有點不由之主的也跟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