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等說來更是慚愧,連往日的舊作也如孟兄萬一啊!”
幾十首垃圾詩歌聽下來,李瑁聽的那叫一個昏昏欲睡,要不是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頂著,他可能早就鼾聲如雷了。
此時耳多里突然傳進這首小學生逼背的《春曉》,他總算又一下子清醒起來 “春曉,唐,孟浩然!原來是你啊!這詩作的好啊!此乃千古流芳的上上佳品……”李瑁半醉半醒之下是差點冒出那麼一句小學我背過的話來。
還好聽見他誇讚的孟浩然很快接下了話茬。“怎麼?小郎君聽聞過孟某!此首小詩原本玩笑之作,不敢當小郎君如此誇讚!”
“不不,好詩就是好詩,哪怕並非現在臨場創作,你這首《春曉》語言平易淺近,自然天成,無半點刻意雕琢痕跡,言淺意濃,景真情切,這才是覓得自然真趣,若是說玩笑之作,那更便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了……”
“這……多謝郎君高臺……”
李瑁背完後世的春曉點評後,在場所有學子又再一次不約而同彎腰抱手行禮,那場景光看看就有些滲人,要知道百十個衣冠楚楚的古代書生在歌舞坊內朝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行書生禮,又該是何等壯觀的現場啊!
“各位……各位不必如此大禮!酒後胡言,或許有些許錯漏,還是大夥一起再議論議論啊……”
“小郎君大才,不如就藉此詩會再作上一首上好的詩詞佳作吧,如此也好叫我等學習一二……”
此倡議一出,立刻引的全場譁然,贊成者更是立即此起披伏的出聲應和,而如嘈雜的環境裡,就算李瑁有心想找出那個狗日的始作俑者,其難度也有如登天了。
於是他在再三揮手勸阻無效之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答應下來。“諸位盛情難卻,那本郎君就……就在此獻醜了,至於這題目,咱便以秀春坊裡的姑娘為題如何?”
“催老九,真有你的,竟還知道躲人群裡呼喊,剛剛狗屁瑁可是一直在找那先開口之人啊!要是讓他知道是你小子起的頭,怕是難以善了啦……”
“怕他鳥人,居然說俺們活著浪費糧食,丫皇子算球,咱今天到要看看他是真有詩才,還是事先找人代筆的,哈哈……哥幾個勤瞧好了,一會若有好戲看千萬別手軟啊!”
“放心,俺的果皮,瓜殼可一直沒扔,就等往他小子身上招呼了……”
就在李瑁的幾個損友在謀劃著怎麼戲弄他時,舞臺上又突然洋洋灑灑的漂移上來十幾個舞娘,而她們中為首的,正是秀春坊當紅花魁,月色姑娘。
“奴家月色,願為小郎君舞上一曲清平樂助興!”“好,來的好,月色姑娘且先舞起來,容本郎君思考一二!”美人,美景,美酒,再加上那悅樂的琴音鼓點,使得整個秀春坊在剎那間便被渲染的美綸美幻,李瑁藉著這個氣氛也很是得心應手的張開了小嘴。
“各位,小娘子聽好了,本郎君要為你們吟詩賦詞了,這第一首便是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哈哈為伊消得人憔悴啊……拿酒來!”
李瑁半是瘋癲,半是醉,等旺財拿著酒壺杯子剛走上舞臺後,他當即一把搶過整個酒壺便仰頭大口大口的豪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