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師兄罵夠了,抹了把吐沫星子,“我省得,仙舟上有隔音符的。”
蕭寒:原來你也不敢讓對方聽到啊!
大概這就是穩如老苟吧~
隨後苟師兄補充了一句,“也不一定是金丹期,其實築基期就可以御劍飛行了。”
見幾人齊齊看向自己,一副渴求知識的模樣,苟勝就大發慈悲地多講了幾句。
“只不過我玄符宗不以飛劍著稱,門下弟子少有御劍實操,所以定下規矩,築基期不可以單獨御劍,身後需跟著一名御劍經驗豐富的前輩,滿一年後才可獨自御劍或指導他人御劍。”
蕭寒眉頭一皺,感覺這個知識點好像在哪裡考過。
他還想聽到更多關於修真界的知識,不過苟師兄也怕再次撞劍,所以不再多話,專心馭舟。
這段時間蕭寒也在消化著原主的記憶,關於父母,關於玄符宗,關於五個姐姐,還有那個叫崔玉的姑娘……
兩個時辰後,這些棄徒們都有了睏意,苟師兄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讓他們全都清醒過來。
“已經過了殘雲海,西麓洲到了!”
……
兩日後。
西麓洲,南周國,河東府,北山縣,雙峰鎮,上溝村蕭家。
蕭家是村裡首富,村裡一半的農戶都佃租了他家的土地,另外還有影響力輻射整個河東以及河西區域性地區的煙花生意。
六年前蕭家唯一的兒子被海外仙師接引走,成了一名仙漂。
此事被記入縣誌,還有文學愛好者收錄進了自己的文集,編成小說,蕭家因此名聲大噪,連縣太爺對蕭寒他爹都要禮讓三分。
此時蕭家張燈結綵,兩天前家主蕭四海就放出訊息,聲稱自家兒子在海外仙門學有所成,即將載譽歸來!
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快到了。
隨著日子臨近,蕭四海心中惴惴,睡覺也不踏實。
天還沒亮他就坐在床上發呆嘆氣,手裡摩挲著前些天兒子發來的信件。
信上寫的和蕭四海對外說的完全不同。
蕭寒在信中坦白,因為天賦所限,在六年期限內無緣晉升外門弟子,遂被師門除名,不日將歸鄉在爹孃身邊盡孝。
短短兩行字蘊含著滿滿的無奈,同時也把蕭寒之前六年的所有來信都推翻了。
在之前的信中,蕭寒總是報喜不報憂,選擇性的美化自己的仙漂生活。
他常說在仙門吃的是仙米仙果,喝的是玉露瓊漿,出行有仙舟可乘,住的地方更是鍾靈毓秀,可吸日月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