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明天上午才會現身,不妨礙他在這兩日裡,把高柳城大大小小的青樓,逛了個七七八八。”
陸公輕笑了聲,說道:“臨江坊的春宵樓,他就去了三次,每一次都用不同的身份,點的都是同一個魁……這小子,比當年李神宗玩得!”
呂堂不由驚愕道:“外界傳言,徐鼎業是個苦修之士,常年閉關……”
陸公神色平淡,說道:“畢竟是李神宗的得意弟子,被譽為當代天資最高之人,總不能說他常年醉臥青樓吧?”
“青樓這麼好?”
呂堂若有所思,道:“徐鼎業既然是老手,怎麼還一連去了三趟?聽說無常早年,也是春宵樓的常客?那格妹兒,有何神奇之處?”
“你跟老夫談這個?”
陸公抬起頭來,淡淡道:“滾!”
呂堂撓了撓頭,往外走去。
而陸公微微搖頭,看著從棲鳳府城送來的卷宗,心中暗道:“就算林焰身上,已經具備陰兵法令,但要徹底完善鎮祟法,也不容易啊……”
——
外南司。
韓總旗使看了一眼桌上的佩刀,似是有些沉吟之意。
“怎麼說我也是個後輩,您老沒必要對我拔刀吧?”
對面的年輕男子,笑了一聲,拍了拍腰間的劍,說道:“雖然徐某覺得,您老如今未必是我的對手,但咱們打這一場,不合適。”
“確實不合適,伱們這一代人的爭鬥,本座不適合出手。”
韓總旗使將手中的卷宗,放在了自己的佩刀上,旋即說道:“若是本座擊傷了你,無常勝之不武!”
“您剛才不就是打算,將我擊傷,明日讓他多半分勝算?”
徐鼎業笑著說道:“我聽說了,施森那個廢物,被無常剁了腦袋。”
“以徐某的瞭解,施森在煉精境裡,也算是不弱了。”
“想來您的這位得意傳人,並非傳言之中,以萬載空青,僥倖晉升煉精境。”
“現在施副城守,準備給我十二枚鳳血古玉以及一柄雲雷劍,讓我下死手。”
聲音落下,又聽徐鼎業緩緩道:“您老覺得呢?”
韓總旗使語氣如常,平靜說道:“就一件事,如果他死了,我保證你回不到棲鳳府城。”
“聽說您老看重無常,是覺得他天資絕頂,乃是人族將來的中流砥柱。”
徐鼎業笑呵呵道:“我若比他強,更應該是人族的中流砥柱,您不會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