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詛咒恭王妃!”
司成寒看也不看那口棺材,眼底泛出猩紅,一腔怒火盡數湧向言夫人。
言夫人手足發顫,不敢應聲。
“她既嫁入恭王府,就由不得她想走便走!”
司成寒拂袖轉身,無需他人帶路,循著記憶,朝言若黎出嫁前的閨房走去。
言若黎怎麼可能會死?
她那麼貪戀權勢富貴,為了自保,轉眼就能捨棄他,攀附上秦明遊。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捨得去死?
司成寒越想,越認定了就是這般。
只是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讓言夫人只能一路跟著小跑。
到了言若黎出嫁前的閨閣,司成寒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二樓。
“言若黎!”
他抬手想要拍門,卻在落下的前一瞬手指收攏,在門上輕釦兩下。
“你出來,別再搞這些小把戲!”
他語氣聽上去如往常那般不耐,可誰都聽得出,司成寒的聲音在發抖。
“言若黎!本王沒說放你走,你休想離開!”
司成寒一手抵著門板,像是不堪重負般俯身。
“開門!跟本王回府!”
言夫人帶著奶孃上樓,停在司成寒身後。
她在門上輕輕一推,房門洞開。
屋內整潔乾淨,空無一人。
“王爺,黎兒出嫁後,唯一一次回府,是她爹出事那天。哪怕是三朝回門,她都未曾回來過。”
言夫人從奶孃懷裡抱來一個白玉罈子,讓司成寒能看的清清楚楚。
“有人找小乞丐給我遞了紙條,說黎兒死了。我趕去給她收屍,卻是已經被燒成了灰燒屍體的人說,黎兒的屍身不全,缺了心臟。”
司成寒腳下一個踉蹌,“不可能!”
言家人當真都是滿口謊言!
昭遠今日才換了心,他們便說言若黎死了,還被人挖了心。
怎麼可能?
言若黎最恨的便該是搶走他的昭遠,又怎麼可能會為昭遠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