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推開,言若黎沒力氣去看來人是誰。
“黎兒,王爺方才來過,你可曾求他救你父親?”
言夫人匆匆步入房內,見言若黎汗水淋漓地躺著,神色多了點希冀。
聞言,言若黎勉強忍痛起身,目光暗淡。
“我不會求他的。”
“那你去求秦明遊啊!”言夫人拉扯著言若黎,全然沒了儀態,潑婦般大喊,“他最是喜愛你,去求他救人!你難道不願救你爹嗎?!”
剛壓下去的疼痛,又有了復甦的趨勢。
言若黎咬牙看向歇斯底里的母親,毫無血色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
“娘,您與父親可真是鶼鰈情深。”
言夫人一怔,抿唇盯著言若黎。
言若黎抽回手,緩了兩口氣才總算能說話,她腦海裡出現那日與秦明游出門,看到的那個男人。
“高文忠。”
輕飄飄三個字,砸在言夫人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將她劈得落荒而逃。
……
回王府前,言若黎又去雲飛的藥廬拿了一次藥。
雲飛勸她在藥廬住下,好為她研究解毒,言若黎沒答應。
回到王府,還沒進門,就見到司成寒急匆匆帶人往外走,與她擦肩而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或者,是根本沒發現她的存在。
言若黎聽府中下人說了幾句,才明白,原來是昭遠公主被診治出有心疾,司成寒趕著過去探望。
而昭遠公主的心疾,需要有緣人獻心方可得救。
陪嫁丫鬟被杖斃了,言若黎自己出府,到了太醫院。
她看到司成寒跟在姜太醫身邊寸步不離,不停詢問換心之法的種種細節,甚至紆尊降貴的給姜太醫倒了杯茶。
而他自己,嘴唇乾燥起皮,眼下一片青黑,顯然許久未曾休息。
言若黎曾經得到過司成寒的傾心相待,如今,自是看得明白,司成寒當真將昭遠公主放在心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