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潘冬宏(呂緯)參加皇上!”
溫瑜剛到思華殿,兩名老太監便已經跪在地上了。就像吳海文所說的,潘冬宏還不算老,可呂緯實在是有點太老了,老得讓溫瑜都害怕下一秒他就掛了。“起來說話吧!夾子,賜座!”雖然他們身份低微,但畢竟也是老人家,不能讓人家站著說話不是。
“潘公公,呂公公,多年不見,兩位公公風采依舊,真讓吳某羨慕。”吳海文在溫瑜的授意下,上前和兩位老太監打招呼。
“原來是吳公公!吳公公現在不也是意氣風發嘛!”潘冬宏友好地笑了笑,呂岩卻是帶著點諷刺回答吳海文的話。
“呂公公說笑了,奴才的一切都賴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恩澤。”吳海文淡淡地說道。
“皇上召見老奴不知有何要事?”到底是老妖怪,竟敢這樣對溫瑜說話。
不過溫瑜也不生氣,倚老賣老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見過。他現在得從這個老太監身上扒拉點東西下來。沒有武功秘籍,最起碼扒拉點什麼珍貴的增加內力的藥丸子出來啊!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父皇身邊的人說說話!”溫瑜快速地在心底測試了一下兩人的忠誠度,潘冬宏忠誠度高達90,可呂緯的忠誠度竟然只有五十,處於忠誠和不忠誠之間。“兩位公公都是曾在父皇身邊伺候的老人,對於父皇你們瞭解得比朕還多,朕就想讓你們給朕好好說說先皇的事情!”
溫瑜旁敲側擊,主打感情牌。果然,說起先皇,呂緯的態度立馬好上不少,臉上冰冷的神色也融化了很多。“皇上仁孝!”呂緯難得誇獎了溫瑜一句。
“以孝治國,乃乃列祖列宗的古訓,朕自不敢忘!”溫瑜順著呂緯的意思說道。
“先皇看來是做對了決定。”呂緯沉思了一會,仰天虛無縹緲地說了一句。
溫瑜知道呂緯說的是什麼意思,接下話題說道:“先皇治國雖有小錯,但總算是保住了江山,最英明的決定是傳到了朕的手裡。”溫瑜這句話就說的有點狂妄了。
不過,狂妄的話也得看誰來說,就拿溫瑜這帝王身份說出來,就無人敢反駁,反而會被認為是作為帝王的一種霸氣的表現。而現在,作為老不死的老妖精呂緯,則對溫瑜的話是讚賞有加。作為一個皇帝,就該有帝王的風範,否則何以服人!所以,他說了:“皇上雄心萬丈,我大靖振興有望啊!”
“可惜啊!”溫瑜話題一轉,很有深意地嘆了口氣。
“皇上此話怎講?”呂緯中套了。
溫瑜沉重地嘆了口氣,訴苦道:“前日晚上的刺殺事件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宮中的侍衛都是秦氏父子的人,朕的安全實在無法保證。還有,你們看朕的身體,弱得真是不能在弱了。哪天再來一次刺殺,朕或許就要去見父皇他老人家了。”
“皇上不必擔憂。老奴以後跟在皇上的身邊,保護皇上的安全。”潘冬宏跪倒在地,大聲地說道。
“有潘公公在,朕自放心。但潘公公不可能無時無刻跟在朕的身邊,朕想要提高自己啊!可是朕都十四歲了,卻從沒學過武功,現在學,估計也晚了。”溫瑜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皇上放心,老奴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呂緯說道。
“真的?”溫瑜大喜,噌的一下從龍椅上竄了起來。
“老奴怎敢欺瞞皇上。老奴懇求皇上移駕老奴的住處,老奴有東西呈上。”呂緯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但是腰卻彎了下去,可見,他現在對溫瑜的態度和剛開始想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呂緯前面帶路,溫瑜帶著夾子、吳海文、潘冬宏三人跟著呂緯向皇宮西北方向行去。雜役太監的居住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皇帝來過,溫瑜的到來讓這裡頓時沸騰了起來。有事的還是沒有事的都擁了出來,跪倒一地,山呼萬歲。“都散了吧。”溫瑜看到一大群人跪拜自己,心裡那是相當的自豪。
太監們散去以後,一行人便走到了呂緯的房間外。“皇上,他們……”呂緯示意吳海文他們不宜跟著進去。
“你們在外等著!”溫瑜擺手向夾子他們說道。
夾子、吳海文、潘冬宏三人遠遠地站定,溫瑜則和呂緯走進了房間。呂緯的房間有一股沉重的黴氣在發散,令溫瑜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屋內陳設很簡單,桌子、凳子、床各一張,兩個木盆,一個盆架,一條毛巾,一條繩上掛著四五件灰黑色衣服。
“皇上請坐!”呂緯用衣袖擦了擦凳子,示意溫瑜坐下。說完,他便在床上翻找起來。片刻過後,呂緯拿了兩本書走了過來。溫瑜一直關注著呂緯的行為,看到呂緯終於拿了兩本秘籍樣式的書,他都有點忍不住想要伸手直接搶奪了過來。